他望著我,沉聲問:“琳琳,你老實告訴我,兩年前,在新西蘭酒吧,與我上床的女人,就是你,對吧?”
與和田英作最後的吻別,也是吻去曾經的愛戀,卻被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
“你們夠了沒?”一聲怒吼,如平地驚雷,我們飛快分開,一並望向站在走道上的不速之客,是楚昭洋,他臉色不太好看……話又說回來,這些天他的臉色總是不正常的很。
他旁邊還有一個臉色不太自在的江宇斌。
真不巧,兩個人居然碰到一起了。
和田英神色絲毫不變,對於楚昭洋投射在身上的殺氣視而不見,從容放開我,低頭對我說道:“我走了,保重。”
“嗯,不送!”我微笑,目送他離去。
他在經過楚昭洋身邊時,對二人道:“抱歉,借過!”
楚昭洋身形動也未動,隻是怒火衝天地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不過,與以往比起,他的脾氣算是收斂許多了。可喜可賀,男人成熟過後就是好!
和田英背對著我,所以看不到他的神色,不過,過了會,楚昭洋還是自動讓開了道路。
我倚在門框,歎口氣:“都進來吧。”
單腳跳進沙發,把身子狠狠揉進沙發裏,把左腳蹺到玻璃茶幾上,兩個大男人坐到對麵沙發上,楚昭洋看著我,臉色陰沉沉,雙唇緊抿著,不發一語地看著我,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沒有耐性去研究他的心思,隻是看向江宇斌:“喂,來了先別坐著,我還沒吃午飯呢。”
江宇斌指著我,又看了看楚昭洋,道:“琳琳,那個……剛才那位就是你的老板吧,你與他……”
“隻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我解釋。
他大叫:“上司與下屬會摟在門口接吻嗎?你別騙我了。”
我聳聳肩:“信不信由你。”不理會他,我看向楚昭洋,後者一直沉默著,隻是盯著我,不言不語的樣子,按他以往的性子,還真是難為了他。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他深深看著我,目光帶著痛楚,“琳琳,我們單獨談談,好嗎?”
我訝異,這男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彬彬有禮了?是不是受了和田英的刺激?
“是意涵的事嗎?”
“不是……”
“除了意涵的事外,我想我們並沒什麼好談的。”我把話挑明。
他臉上出現焦急:“琳琳……”
防盜門響來開鎖的聲音,我們齊側頭,是奶奶進來了,手裏還提著大袋小袋。
“四奶奶。”江宇斌首先跳了起來。
老家有句話叫一輩親,二輩表,三四輩認不到。
我與江宇斌算是第四輩的兄妹,他父親與我的父親是隔了兩代的堂兄弟,關係較遠,兩家走的並不親近,隻是,當老家親人死的死,離的離,江家就隻剩下我與奶奶還有隔了幾層關係的堂兄江宇斌,基於人不親故鄉親,也基於大家身上還有那麼點血緣的關係,我與江宇斌在失去所有親人後,又兩年前在A城偶然相見後,關係倒比以前親密起來。
奶奶碰到老家唯一同宗的孫子,倒也開心,拉著他進了房間閑話家常起來。奶奶看到了起身向她問候的楚昭洋,猶豫了會,隻說了句:“琳琳,你與楚先生好好談談,我與小斌進去談。”
他們進去後,客廳裏隻剩下我與楚昭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