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報複男人,最好的法子不是打他罵他或是讓他痛苦,而是讓他後悔!
這才是報複男人的最高鏡界!
外邊響來鍾樓裏的鍾聲,雄厚,威遠!雖然隔的較遠,卻直震耳膜。
而楚昭洋的話,卻震的我心神發顫。
姚千帆,姚千帆,那個有著霸道的性格,自大的個性,陰寒的眸子的男人,他是如此的可怕,如尖銳的利刃,無任何征兆,深深橫插進我的心窩,很痛。
想逃,卻又逃不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他那荒唐的遊戲,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霸道狂妄的樣子。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樣霸道的男人,是不容我拒絕的。
楚昭洋已知道姚千帆的存在,恐怕也知道昨晚我與他在一起,所以才在我的門外等到深夜。
男人的心思,我不大猜的透,按楚昭洋目前的行為來看,好像真的是朝後悔與開始重視我的方向看齊。
可是,上過一次當的我不願再相信這樣的巧合了。
這是個現實的社會,與男人離婚後的女人,個個都想表現一翻,好讓前夫後悔,可惜,現實生活中,離婚後的男人,又有幾個會對前妻後悔?
一切都是女人的自欺欺人而已。
就像被始終亂棄的女人懷了惡劣男人的孩子,不思量著打掉孩子以解輕傷害痛楚,卻天真賭氣地想生下孩子報複男人,隻為了讓那男人後悔。
可最終後悔的會是誰呢?
不會是男人,隻有可憐又可悲的女人,以及連累無辜的孩子而已。
梁錦曾分析過楚昭洋可能是在後悔或是已開始重視起我來,身為女人的虛榮心確實得到滿瞳。可那又如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再後悔也是他的事。也改變不了我與他離婚的事實。
他提及了姚千帆,嗬,他問的好,也直中問題的核心。
但他怎能與姚千帆相比?我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說的。
他的臉色瞬間難看,急急地低吼:“琳琳,你是糊塗了不成?姚千帆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應該清楚。他是個花花公子,成天以玩弄女人為樂,你與他在一起,隻能注定被玩弄的下場。你何必為了報複我而把作賤自己?”
我有些好笑,我愛自己都來不及了,又豈會為了報複他而作賤自己?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是我個人私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提點。”不想解釋太多,也沒那個必要。肚子已餓了,午時已過,我還未吃飯呢,直接下逐客令,“抱歉,我要吃午飯了。”
他目光怨懟地看著我,道:“連留我下來吃個飯都不行嗎?”
我笑:“小門小戶裏的飯菜恐怕不合大老板你的胃口。”
他深深望著我,低語:“以前我一直都吃你做的飯。”
我愣了愣,這才想起,與他結婚七年,我就替他做了七年的飯,而他一直都挺捧場的。這才忘了,我的廚藝也因他而變的異常精湛。
他又說:“琳琳,你老實對我說,你與我離婚是否很早就已計劃好了?”
我沉默半晌,最後點頭。
“既然如此,”他盯著我,目光犀利起來,“那為何又要每天替我做飯,每天早上還替我配置衣服?為什麼?”
我有些愕然,他怎會忽然提起這個。
“不想回答?還是不願回答?”他勾了唇角,目光灼灼,“我家主宅請了位新的園藝師,他對我說過,一些普通的花是不能每天都要燒水的。隻需每隔三五天不定時澆一次就足夠。我問他為什麼不每天定時定量地澆,他回答,如果這樣,就會隻會養花兒養成被依賴的習慣,而不思努力自行吸收泥土裏的水份來滋養自己。”他看著我,目光一閃。“琳琳,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我避開他的目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輕笑,“琳琳,你懂得的。你就是那個園藝師,而我,就是那些花。本來不需要每天澆水灌溉。可你每天好菜好飯地把我喂的飽飽的,還把我的生活打理的滴水不漏,讓我無後顧之憂,把我養成了我衣來張口,飯手張手的習慣。可是,你卻忽然抽身而去,而已經習慣了你做的飯,習慣你經手的事,更習慣了你每天替我配置好的衣服的我,麵對忽如其來的變故,隻能被動地手忙腳亂……琳琳,你能解釋一下,既然已經拿定主意要與我離婚,為何還要對我那麼好?”
我輕輕地吸了口氣,撫額低歎。
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畢竟是楚昭洋,雖然對他還是停留在毛頭小子的印像中,但不得不承認,他還是不容小覷的。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真被我說中,你這麼做,是另有目的?”他傾身,逼視著我,不容我逃避。
我坦然看著他,挑眉笑道:“你都已經猜出來了,又何需我再呈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