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事,我主動禦下,任和田英說破了嘴皮都無法改變我的決定,最後隻得作罷。和田英主持家族事業在中國的分支,再加上他自己還設有公司,一個人忙的團團轉,根本沒有時間來打理工作室。而我提前退出,他一時找不到適合的人接手,到了最後,居然把擔子落到了和田千葉子身上。
和田千葉子原名石騰千葉子,因嫁到和田家,就更名與夫姓,她是個很溫柔的日本女性,恭良溫馴,脾氣很好,美麗又知性,卻又不失個性與主見,很是適合和田英這種事業型男,她主動攬下工作室的事務,和田英鬆了口氣,我心裏的罪責也少了許多。
從工作室出來,感覺心頭的重重陰霾暫時得到緩解,因為與姚家的事,再有傳言楚昭洋與夏依荷的婚變是因為我的插足才導致名聲一落千丈,也連累了工作室的營運,我不能因自己的原因而連累工作室的眾多同事。
今天陽光破雲而出,斜射的陽光使人睜不開眼,我抬手遮眼,卻解摸到手上的玉鐲,怔住,這是趙藍陽強行帶在手上的,上邊有機關,一直沒能取下來,後來看著好看,就一直沒過多留意,直到今天,我才細細打量,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褪色,沒有變形,看得出來是上好的玉石製成,越藍陽對我的心意,我也是知道的,可惜,隻能辜負了。
本想把手鐲還給他,但又取不下來,除非跑到B市讓他親自取,可轉念想了想,又算了,憑他的財力,還會心疼區區一個手鐲?
在寬敞的道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手裏的提包左右甩動,卻不料打到路人,我嚇了一大跳,趕緊道歉:“對不起……”當看到來人後,我一時無法反應。
“咳,現在有空嗎?咱們聊聊。”是夏依荷,穿著嫩綠色的裙子,清新而優雅的東方之風,腳蹬褐色長筒靴,外罩白色貂皮風衣,頭發用鑲嵌彩鑽的豎夾夾起,耳朵上別致的耳環襯著美麗的臉蛋顯得朝勃勃,神彩奕奕,臉上化了淡妝,精神氣兒十足,哪有失戀後的痛苦憔悴?
細細觀察了她的神色,我點頭,與她來到附近的咖啡廳,各自點了自己愛好的咖啡,然後捧著熱氣騰騰的咖啡等著對方開口。
“最近怎樣?”看她一直不說話,我做不住了,索先發問。明知她與楚昭洋之間的事與我無關,可總覺有歉疚心理。
她聳聳肩:“老樣子,準備出國呢,卻又怕被那些三姑六婆說成膽小怕事為情所困,就留下來了。”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借以喝咖啡的動作來掩飾心頭的疑惑。
她繼續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與楚昭洋的事與你無關的,抱歉,把你連累了。”
我訝異,我原以為她也會像楚母一樣怪罪於我。
她微笑,我這才發覺她完美的妝容下還償留下點點陰影,看來,楚昭洋的毀婚還是影響到她。
“你,愛他嗎?”
“愛?”她愣住,然後自嘲一笑:“像我們這種人,表麵看起來吃穿不用愁。是付中等人的勞力,過上等人的生活,過下等人的自由。感情算得了什麼?能為家族爭取利益就是身為子女在享受富貴的同時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