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初:“知道你喪妻又喪子之痛,可你知道,鳳儀宮昨天有段時間沒什麼宮女侍從,那會都被調去金鑾殿幫忙了,白秀,你那天怎麼會出現在鳳儀宮?”
白秀低著頭,悶悶道:“昨天是雙喜臨門的好日子,奴婢繡了一雙虎鞋送給皇後娘娘,卻沒想到推門進去卻發現這樣不幸的事件。
墨雲寶沉默,緩緩閉上雙眼。他一直沒有想到自己與柳瑟的夫妻命竟然如此淺短,從未想過她如自己母親當年被害一般無二,可當年看他父皇不爽的人早就已經死了,為什麼他也會走上那樣的路?
墨雲寶深深的看了白秀一眼,與白秀朝夕相處過,他了解白秀的為人,自然相信她不是什麼細作。
墨雲寶擺手道:“雲初哥,你送出去吧,我相信她的人品。”說完轉身離去。
白秀垂眸,內心有些感動,她不怕被天下人給誤會,隻要有一個人相信她是清白的就好。
墨雲初側頭看了白秀一眼,看來他是白擔心了一場,還以為,墨雲寶會惱羞成怒,遷怒於他人。
送白秀出宮後,墨雲初朝禦書房走去,以往墨雲寶要是不開心了,就會坐在禦書房裏喝悶酒。
隻是這一次他推開門,房間裏沒有任何的酒味,除了風吹動帶起的紗簾搖曳,房間裏也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
墨雲初環顧四周,發現書桌上留著一張紙,拿起來一看,是墨雲寶的筆跡。
“墨雲初,朕經過三思,覺得皇位並不適合我坐,決定退位,並將皇位傳與你,相信在你的管理下,大楚定會繁榮昌盛。
因為這個皇位,我的母親中毒,活不出五十,她教會了我堅強獨當一麵,可我一直難過不能保護她,陪她終老。
一直以為那樣的魔咒到此結束,卻沒想到柳瑟也因為我而死,雖然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皇帝,每天遊手好閑,將江山社稷的重任更多的交給了你,可我對柳瑟一直關愛有加,我從不知道,她也如我母親那般的離我而去,留我在這塵世間孤孤單單,飄飄蕩蕩。
雲初哥哥,現在朕什麼都不想要,隻想平平凡凡,做一個正常人,過著快樂的生活。墨雲寶留,勿念。”
三年後,墨雲初以墨雲寶留書登基為帝,雖然賢臣也有些持反對意見的,但雲王之名本就名揚天下,加上他名下早就育有一子,是儲君的最佳人選。
墨雲初登基為帝後,紅蓮貴為皇後,這是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想到的事情。她本出生貧民,一直想過安穩的日子,卻被父親賣給一富商,做他家傻兒子的童養媳,要不是墨雲寶從天而降,她也逃不出那種歲月沉淪,每天過數著日子的新婦。
楚國在墨雲初的管理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到處都是百姓的讚美之聲。
某家小酒館,一個戴著笠帽穿著灰衣的男子坐在角落裏,手裏拿著一壺酒,一口口的往嘴裏灌,他有些醉,眼神有些迷離,酒水順著她的嘴角一直往下流,將他胸前的衣襟沁濕。
他打了個酒嗝,將手裏的酒壺往一側的地板上一扔,隨即發出一聲清脆瓷器破裂的聲音,空間裏酒香四溢。
他往後一靠,將臉上的帽子蓋住自己的臉,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他又進入到那個夢裏,一個黑衣人在金屋碧瓦間來回穿梭,身影如同鬼魅,他一直跟在他身後,卻始終看不清對方的臉。
他有些心急腳步不斷加快,這是前麵的人黑衣人腳步比他更快,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裏。
他轉了一圈,竟然將那個黑衣人給跟丟了,有些懊惱的垂著頭,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不尋常的動靜,他加快腳步尋聲前行。
這是那個黑影再次出現在他麵前,手裏亮著一把白晃晃的刀,借著月色,他看清楚了,刀刃上麵有血,很新鮮的血。
心莫名一沉,他見腳邊擺放著不少的盆栽,抬腳就是一個踢飛出去,直擊黑衣人那張蒙著臉,隻露出一雙璀璨黑眸半男不女的眼睛。
黑衣人身形靈敏的躲過,手裏的刀一個反轉,朝著他的喉嚨直逼而來。
他的雙眸危險的眯起,他早就無畏生死,隻是,他很好奇,這個身手不凡的黑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在他的皇宮裏來去自如,已經第三次了,她的目的,就是來殺他的。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