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有些寂靜,薑玉徵微微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在這風月地見到同窗之人,卻是極不應該的,若是傳到書院裏,未免
又會傳出辱沒風流之意。
男子斜靠在軟塌上,他渾身筋軟,使不出分毫力氣,隻能軟軟的搭著。長發沒有如平常一般高高束起,而是全部披散開來,仿佛墨暈開一般。
他眉頭緊擰,微闔雙目,藏住了眸中的萬千風華。
薑玉徵雖平日裏和他過不去,卻終究是同窗,總不能見之有難而不管。
“林墨彰,你怎麼了?如何會在此地?”
他猛地睜開眼,眼中似傳來一陣濃霧,忽又怒道:“薑玉徵,你出去!唔!”
尚未說完話便捂住胸口,急急喘息。
薑玉徵見此微愣,說道:“你、你受傷了?!”
“與你無關!”
“你!”薑玉徵微怒:“若不是看你受了傷,我,我……”
“你待如何!”
林墨彰強忍著體內的燥熱,喘氣不止,閉目又道:“如何?你小小年紀,好歹也是名門閨秀,怎的跑到這秦樓楚館裏,好不知羞!”
“你說什麼?!我來此地自然是有原因的,還說本姑娘,你又如何在這兒!”
林墨彰眼眸黯然,緩緩從軟塌中支起身子,一步一步向門口的女子靠近。
“你當真不走?”
薑玉徵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步履輕浮的少年,他一步步前進,繃著臉,眉頭緊鎖莫名帶著些煞氣。
“不對,你這是,中毒了?!”
“是又如何,你離開便是,與你無關。”
薑玉徵哼道:“本姑娘尚念同窗之情,要走也得帶你出去將你解了毒一起走。”
“你不知道。”林墨彰淡淡說著。
“不知道什麼?”
林墨彰劍眉擰了起來,似乎難以忍受身體的痛苦,腳步也開始變得虛浮。
她皺了皺眉頭,啟唇正待要說些什麼,就被林墨彰猛地一拽,腳步淩亂向他靠去。
摔在了男子的身上,她下意識抬頭,就見林墨彰放大了的臉近在眼前。
林墨彰眼中晦暗不明,啞聲呢喃,“你說,要為我解毒?”
薑玉徵掙了幾下,卻沒想他力氣這般大,如何也掙脫不開,隻好保持著而動作,仰著頭說道:“你到底中了什麼毒,放開我,我這便帶你去醫館。”
“不用醫館。”耳邊傳來低沉嘶啞的聲音,很淺很淺。
薑玉徵沒能聽清,隻好再問:“你說什麼?”
“我說,不用醫館,你,就能替我解毒!”
“你!”
薑玉徵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麵前這個人十分不對勁,像是,像是中了……
“唔!”
“你做什麼?!!”薑玉徵羞憤難堪,臉頰竟是瞬間便紅透了。林墨彰竟然,他,他下麵竟有了反應。
“你,你怎的,你中了春/藥!”
林墨彰閉著眼睛仿佛無意識的身子再向女子靠近,他不得不控製自己的氣息,深吸了幾口氣,沉沉說道:“小丫頭,你才發現啊。”
“嗬~”
薑玉徵羞憤,一掌將他推開:“笑,你還笑得出來,你,你還不快去解毒。”
“你不是說幫我嗎?”
“喂!別開玩笑了。你放開我,我去給你找大夫。”
“薑玉徵!”
林墨彰悶哼一聲,越發向她靠攏。“你消停些,別動。”
薑玉徵身子一僵,聽了男子的話,也不敢再有動作,直挺挺的站在林墨彰的麵前,任男子將她半摟在懷裏。
“好,好,我不動,那你總該放開我了。”
“如此緊張啊,說話竟也吞吞吐吐起來。”林墨彰不由得一聲輕笑。
薑玉徵翻了個白眼,一陣無語。
“我說你這人,你既然中,中了這毒,就該去找解藥,拘著我也毫無用處。看在我們同屬三賢書院的學子,我不會將此事告訴其他人,你也快放開我,若還要解藥,我便幫你去找,若你不要。”
她一邊說著,一邊瞥了瞥這個渾身冒著熱氣的男子,站立難安,又繼續道:“若不要,你也該放了我,這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書院,省的耽誤時間,被院長責罰。”
“閉嘴!”
“你!不可理喻!”
薑玉徵怒,又說:“我這也是為你好,你看這春,嗯,這毒藥你總是要解的,不然怎麼辦,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出去為你尋大夫也要花些時間,若是趕不上書院門禁又該如何是好,再說了,這……”
“閉嘴!”
林墨彰打斷她的話,磨牙似有些怒氣衝衝,“從不知薑姑娘這般話多。”
“實話實說而已,林墨彰,你倒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