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穿上破舊的衣服,蘭斯洛特決定順著河流下遊走去。隨著眼前逐漸開闊,蘭斯洛特知道自己賭對了。忽然眼前銀光一閃,一匹毛發雪白的狼在向蘭斯洛特走來。它邁著優雅的步伐,仿佛一個高貴的貴族,腳上的肉墊使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泛綠的瞳孔中閃過一絲不屑和貪婪,仿佛眼前渺小的人類已是囊中之物。隨意地搖了搖頭,低吼一聲,便加速衝了過來。此時的蘭斯洛特不但沒有絲毫慌張,反而越發冷靜,銀色的瞳孔一縮,肌肉繃緊,在白狼衝到身前時本能地一個錯步,避開了白狼的致命一擊,緊接著上前一步,一拳擊打在白狼的下巴上,古怪的拳勁透過白狼的皮毛,直接打在白狼的身上。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拳,卻讓白狼趴在地上悲鳴。一切如行雲流水,仿佛本能般做出了這些動作的蘭斯洛特仿佛耗盡了力氣,也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氣,
冷汗從額頭落下滴在了眼裏也渾然不覺,隻是緊盯這白狼,場麵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隻剩下一人一狼大眼瞪小眼。休息了一會,也許覺得恢複的差不多了的白狼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蘭斯洛特頓時大驚,條件反射般向後跳去,戒備地盯著白狼,他知道,新一輪的大戰一觸即發。收起輕視的白狼用盡全力向蘭斯洛特衝去,雖然早有戒備,卻仍然未躲過白狼這充滿信心的一擊。身上增添了一道見骨的傷口,情況也變得危在旦夕。蘭斯洛特強壓下傷口劇烈的疼痛和焦躁,努力靜下心來尋找白狼的破綻。“破綻!”白狼因久久找不到破綻變得急躁而露出了破綻,一拳擊在白狼的身上,白狼一聲悲鳴,向後退了兩步,仿佛找到機會,蘭斯洛特不再猶豫,梨花暴雨般攻擊逼得白狼連連後退,漸漸感覺到攻勢壓製不住白狼的蘭斯洛特果斷的後跳,場麵再次回到了兩人對峙時詭異的寂靜場麵。良久,白狼忍不住打破了難得的寧靜,不是吼,而是口吐人言:“人類,你很強!”聲音出奇的清脆動聽。雖然詫異一匹狼居然會開口說話,但現在顯然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你也不錯。”醞釀了很久,仿佛太久沒有開口說話,抑或者對腦海中的語言感到陌生,蘭斯洛特用低沉的聲音生澀地說出了四個字。“人類,難道你不對我會說話感到很詫異嗎?”白狼盡管是野獸,但卻能說出一口流利的語言。“沒有。”冷冷地說出兩個字後蘭斯洛特又陷入了沉默。“真是無趣的人類啊!”白狼忍不住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抱怨。“現在,聽好了人類,吾赫蘿向汝發出由衷的邀請,汝可願接受?”白狼赫蘿的眼神四處遊走,仿佛漫不經心地像蘭斯洛特發出了邀請。對於傲慢的赫蘿來說,自降身份如此對待一個人類是一件恥辱的事,但由於族中賢者的請求,又不好推脫,於是便演變成了眼前這讓蘭斯洛特摸不著頭腦一幕。“該死的賢者!竟然叫我做這種事!”赫蘿心中正怒罵著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