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接著閑聊了數句之後,陳子軒問道:“以念安之見,下一步該將如何?”
劉清毫不猶豫道:“與父親所謀略同,先定西域,再謀關中。”
陳子軒略微遲疑了一下道:“我擔心此去平涼,父皇會派人監視,若是明目張膽謀取西域,怕父皇會有所行動啊!”
劉清笑道:“不錯,以皇上之精明,定然會派人監視你,甚至是光明正大的監視你,而且必然讓你無法推辭。不過子軒勿憂,屆時看我計策便是!”
“哦?如此說來,念安已成竹在胸了!何不說來聽聽?”陳子軒笑道。
“非也!謀略需相機而行,此番未至平涼,更不知皇上命令,從何談起?不過在下倒是有把握,屆時或使其情報癱瘓,或使其為我所用,或借他人之手殺之!”
陳子軒這才放下心來,舉杯笑道:“不談公事了,不談了,來,你我二人共飲!”
時至午後,二人才飲罷,陳子軒匆匆購了些許器物,便返回了長樂宮。
二日過後,武德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正式任命陳子軒為平涼侯,領平涼參軍,即可奔赴平涼,同時命於浩領一千精兵為護衛,將陳子軒護送至平涼後,不必回京,保證陳子軒的安全即可。
聽罷此令,太子倒是有些不安,想當麵勸諫,太傅楊業卻一個勁地對他使眼色,太子隻好作罷,文武百官也無人有異議,陳子軒拜過了武德帝,便回到長樂宮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劉清早已伴作長樂宮的仆人,在長樂宮中等候多時,見陳子軒走來,不禁問道:“皇上派何人護送?”
陳子軒輕聲道:“京城禁軍左統領,父皇親衛隊長於浩!”
劉清眉頭皺了皺道:“此人倒有些棘手,看來皇上對你戒心很重啊!”
陳子軒微微點了點頭道:“走吧,那於浩在外麵等著,見機行事吧!”
劉清忙跟隨在陳子軒的身後,不論步伐姿態,看上去都極像個下人,沒有絲毫破綻。
於浩見陳子軒身後跟隨一人,有些疑惑道:“殿下此行不需帶仆從,屬下手下一千精兵自會照顧殿下周全!”
陳子軒故作不滿道:“這是父皇旨意?”
於浩不敢假傳聖旨,搖頭道:“皇上並未吩咐。”
陳子軒笑道:“既不是父皇旨意,本王帶一貼身仆從,有何不可?莫非於統領有意為難本王?”
於浩忙賠禮道:“屬下不敢!屬下隻是為殿下安全著想。”
陳子軒冷笑道:“怎麼?本王的貼身仆從難道會行刺本王?”
於浩支吾道:“這……”
陳子軒喝道:“你休要多言!快快啟程便是!”
這陳子軒畢竟貴為皇子,昔日皇上對其喜愛尤佳,於浩也是知曉,此番被遣去平涼,雖然失寵,誰敢保證日後皇上不會回心轉意,他們畢竟是父子啊!想到此,於浩也不敢再頂撞,他打量了劉清一番,並無看出絲毫破綻,便知趣道:“一切聽從殿下吩咐!”
陳子軒臉色這才稍好,對於浩下令道:“你等務必策馬疾馳,爭取三十日之內,到達關中!”
於浩不敢不從,便躬身道:“屬下領命!”隨即對其餘兵將吆喝道:“兄弟們,上馬,出東門,一路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