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什麼人?
這個問題霎時把一直處於興奮高昂狀態的年初晨給問倒了,這個問題她真從來也沒有想過。
是什麼人啊!
“除了是病人之外,還是恩人。”這樣說,應該很準確吧。
混賬東西!恩人?
聽到年初晨這個說法,聶淩卓很火大,這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了,年初晨抿唇,即使明知聶淩卓不滿意這個答案,可也沒辦法哄他開心,“聶少……你……不說話了……我就要走了哦,約了朋友一起……”
忐忑不安啊,忐忑不安!
聶淩卓忽然間不言不語,怪嚇人的,而年初晨雖然嘴上說約了朋友,可是,也不敢輕舉妄動,尤其當聶淩卓似乎有大舉動下床時,把年初晨給嚇壞了,“聶少,你想幹嘛呀。”
年初晨擔心聶淩卓又嚇人的把針管給拔出來,在心慌意亂時不知不覺中靠近了聶淩卓。
聶淩卓得逞,唇角的笑靨燦爛耀眼,“你說我想幹嘛呢?”
說著,聶淩卓很順勢的勾起了年初晨下顎,指腹輕輕地撩撥著年初晨臉上細嫩的肌膚,掌心裏水潤凝滑的觸感挺讓人振奮精神的,他低低沉沉地反問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後怕。
“你,你可不能亂動啊,現在……你在打吊瓶呀!”年初晨稚氣的提醒。
盡管看起來年初晨這是在好心的提醒,可在聶淩卓看來,就是稚氣的,幼稚的舉動,她難道以為區區一個吊瓶,一個針管就能阻止得了他想要做的事情?
聶淩卓唇角飛揚,掀起的角度是萬分的蠱惑,充滿了無盡的魅惑力,“那又怎樣?”
“……當然是……有問題,你還是安分的躺好吧。”年初晨試圖催促聶淩卓聽話的躺好,然而,她的耳邊卻邪魅的響起了聶淩卓極壞的聲音,“我不可以動是吧?但你可以動呀,我讓你動,我允許你動……”
他說得那麼露骨,言語裏全是讓年初晨臉紅耳躁的話語,媽的,嚇得年初晨戰戰兢兢地。
長得帥氣就很了不起啊,可以隨隨便便的戲弄她,奚落她?
“呐,我是護士,你是病人,你必須無條件聽我的,不然……不然我可要……”
年初晨平時的滔滔不絕,竟然在這個之後卡殼了,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什麼威脅的法子,讓聶淩卓停止一切不規矩的行為,無論是從他的舉動,還是話語裏,無不滲透聶淩卓的蠢蠢欲動,好像他全身心在發熱發燙,蓄勢待發。
“不然,你又要去告院長了是麼?”每每,聶淩卓隻要想到這一句讓人又好笑,又好氣的話,他便有一股十足的衝動,是那麼迫切的想要見到年初晨的臉蛋,清清楚楚,認認真真地看看這頑劣又愚蠢的丫頭到底長了個什麼蠢貨樣……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別的護士來照顧你,以後,我可不管你了。”
年初晨無形之中賭了一把,賭一把自己在聶淩卓眼裏是否真的有那麼一點點重要性,若真的有,他一定會因為受到了威脅,而有一絲絲的妥協,進而行為有所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