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見到聶淩卓時,猶如撞見了惡鬼似的,渾身莫名的顫抖,聶淩卓沒有漏過她身上的抖瑟,一看就知道像是幹了虧心事,聶淩卓的眸子越發的暗沉尖銳了,年初晨被看得全身上下顫巍巍的,“你……你什麼時候來了?來了也不……敲門……很沒禮貌啊!”
她還不忘指責聶淩卓的沒禮貌,但斷斷續續,吞吞吐吐的言辭裏,等於是赤果果的出賣了她自己。
“是誰的短信呢?”聶淩卓絲毫不掩飾,他看見了那一條短信。
可年初晨這一刻腦袋明顯短路,竟然否認,“什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語畢,她還試圖去奪聶淩卓掌心裏的手機,“還給我。”
聶淩卓又豈是會隨隨便便把手機還給她,不鬧事的人,索性更加放肆查看她的短信,“等你,不見不散。”
在念讀著溫日希發給年初晨的短信時,他明顯邪魅的軟了聲音,但在喝斥年初晨時,聲音異常的淩厲,“想背著我,暗通款曲呢!找死了吧。”
“喂,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好不好!什麼暗通款曲,什麼叫做背著你?我要是去和阿希見麵的話,是光明正大的去,為什麼連和朋友見個麵都要被你管著,難道當你的護士,我就沒有自己一點點的私人空間,完全沒自由了嗎?”
惱火!生氣!
年初晨習慣性的在聶淩卓麵前大呼小叫的,甚為生氣的不肯在聶淩卓麵前小媳婦似的唯唯諾諾,在這個家子裏,聶夫人欺負她,莫辰軒調戲她,聶淩卓更不用說了……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膽子不小啊,越來越大了!你背著我和男人約會,還敢理直氣壯?我沒警告你,讓你和他斷幹淨,斷徹底嗎?”
在醫院的時候,聶淩卓可記得清清楚楚,已經對年初晨發出過嚴厲的警告,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到現在還和那個叫什麼希的人藕斷絲連,聶淩卓的氣焰自當是不可抑製的。
“斷不斷,這是我的問題吧,和聶少你沒有關係。就算我和他斷幹淨,但也是朋友。”年初晨痛恨死聶淩卓發號施令的口吻,好像天神一般,全天下隻有他唯我獨尊的。
“你有種給我再說一遍!”發火了,聶淩卓的眼底已經斂聚無數跳動的火焰,可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年初晨似乎是受到了正管家提醒的影響,更加深刻的意識到一定要和聶淩卓早一點劃清關係,不能再這麼的繼續曖昧不清下去了……
讓她再說一遍,有什麼難的,即便明知道接下來要承受聶淩卓的怒氣,年初晨也是一副要拚了的態度,“我和聶少是什麼關係?是男女朋友之間的關係嗎?睡過,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說出這樣的話,年初晨也很難堪,可她仿佛要在今天和聶淩卓做一個關係的總結,非要鼓足所有的勇氣說清楚不可,繼續道,“就因為睡過,所以就能堂而皇之,蠻不講理的限製我的自由?聶少,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朋友吧?真正的男女朋友是相親相愛的,會說我愛你,會給予對方承諾,可是你呢,你對我有這樣做過嗎?你沒有,除了對我身體有衝動之外,什麼都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