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說出這一番話,她連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哪兒來的力量,竟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把事情和聶淩卓攤開來講。
聽聞,聶淩卓臉色明顯轉變,原本就不好看的冷峻麵龐,此刻越發寒冽逼人,分明是氣到了極點。
可年初晨既然把事情攤開來說了,也不會有害怕,“當然,我也從來沒有奢望過有一天因為聶少對我感興趣,我們也會像其他男女朋友一樣在一起,我不敢奢望,也不會奢望。我,在你麵前,不管我做什麼,不管我有多麼在乎重視你眼睛的康複,都是因為我的責任所在,我是你的護士,有必要對你的眼睛負責,而你曾經幫過我弟弟,聶家救了我弟弟的命,我伺候難纏的你,是我應該的,這是對你的回報。”
她像是挽回麵子一樣的說明情況,但又像是依然還在告誡自己,不要奢望,這不是她所能奢望的。
“年初晨,說話給我想明白點!最好不要胡說八道,也不要隨隨便便的猜測別人的心思。”
她怎麼就知道自己對她隻有身體上的衝動,若隻是這樣的話,比年初晨美,比年初晨媚的人比比皆是,脫下衣服的女人不都是一樣?
然而,實際上,年初晨在他的心裏就是不一樣的。
至於愛,聶淩卓也沒辦法琢磨出自己的心,與其說沒辦法,不如說在逃避。
聶淩卓的冷岑,讓初晨愈發的心灰意冷,“我想我已經想得很明白了,而我是不是胡說八道,聶少你不比我更清楚嗎?”
“給我閉嘴!你想去見誰,就見誰,別替自己找借口。”在聶淩卓看來,這個時候年初晨的發脾氣,她的胡說八道無非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去見溫日希。
年初晨卻根本沒這個想法,兩人各持己見,矛盾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撞,“聶少,你這一輩子都不敢說愛字了吧?這一輩子都不敢再輕易的愛一個人了是嗎?因為你的愛在藍彩兒小姐身上已經耗盡了,再也不會輕易的心動去喜歡其他人,更不會對別人承諾什麼。”
“住口!”
“可你要明白,對女人而言,承諾很重要,聶少若是以後有喜歡的人,沒有承諾的感情,你們也不會走遠。”年初晨似聽不見他的怒斥,繼續的說著,點醒他,隻希望聶淩卓以後能打開心扉,去接受另外一個人。
“你真以為自己很了解我嗎,因為我縱你,忍你,你越來越肆無忌憚!你說的沒錯,你在我麵前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護士而已,幫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沒有特別意義!你給我聽好了,不要試圖來試探我的底線,更不要去探究我的心意,你沒資格這麼做,更沒有那個能力可以探尋到,以後給我放聰明點!”
聶淩卓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晰,每一字眼猶如利刃戳中了年初晨的心髒,疼,撕心裂肺的疼……
說的那樣的堅決,又那樣的無情,仿佛過去她為聶淩卓所做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部被抹殺得幹幹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