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小姐,你,你還是去跟少爺說吧,我們隻是聽命行事。”
陸雪兒的火氣越發熾烈了,“讓開,我要出去。”
別的都可以妥協,現在她居然連人身自由都被限製了,這個該死的年明康竟然越來越可恥了。
傭人們像是肉牆似的阻擋了陸雪兒的外出,無論她多麼生氣,也不能放她離開。
年明康得知陸雪兒又開始鬧別扭了,心裏同樣是憤怒騰騰的。
陸雪兒沒辦法,隻能上樓找年明康理論,她不敲門,火冒三丈的推開書房的門,一副要找年明康算賬的模樣,一開口語氣就犯衝了,“年明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你聽到了沒有,讓他們走開,不要攔我。”
她連日來的隱忍在這一刻像是爆發了一般,衝著年明康全然噴去,她臉上噴發出來的火焰,襯托著年明康的冷靜。
他望著陸雪兒,目光淡然,甚至像在看一出好戲。
“我說我要出去,年明康……”
“出去敲門再進來。”年明康打斷,口吻也相當的冷然,威嚴十足。
他最近給陸雪兒的特殊待遇太多了,一次又一次的忍她的脾氣,盡管是限製了她的自由,說到底還是希望陸雪兒能陪在他的身邊。
“我沒時間跟你耗,我跟初晨約好了,不管怎樣,我出去出定了。”陸雪兒憤憤然的道,對年明康恨的牙癢癢。
“你要是有本事出去,現在就不會在我麵前張牙舞爪的。”年明康瞄了她一眼,視線重新落回身前的文件上。
陸雪兒麵對年明康的冷漠,也無計可施,卻又不能這樣妥協,“年明康……”
她火大且力大無比的拍著年明康的書桌,震響聲並沒有讓年明康即刻從文件裏抬頭,反而是慢條斯理的,帶點挑釁意味的抬眸,眸光裏除卻冷漠之外多了一絲絲的熱度,“想跟我談?”
陸雪兒,“……”
“想跟我談,就出去敲了門再進來。”他的語聲不鹹不淡,卻透著剛強的堅定和威嚴。
陸雪兒定在原地,腳步異常的穩健,擺明了拒絕。
可年明康卻總有辦法整她,索性離開書桌,起身準備離開,隻要他走出這兒,陸雪兒根本沒機會和他談出去的事。
“等等……”陸雪兒緊張的摟住了他的胳膊。
“想通了?”
“我是出去見初晨,你沒有權力把我囚禁在這裏的。”陸雪兒的聲音軟了下來,她不是年明康的對手,而有時候又總是自不量力,想憑借自己的力量達成所願。
年明康睨了她好幾秒,瞄向門口的眼神是在暗示陸雪兒剛才他所說的。
他說過的話,都不是說說而已。
尤其現在的陸雪兒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極富個性,年明康必須要挫挫她的銳氣。
“我敲門。”陸雪兒不得已,隻能認命的走出去,輕輕地敲門,其實心裏很不甘心,但又沒辦法。
這下,年明康倒是很滿意她的表現,“進來。”
她一進來的瞬間,就急急的問,“我可以出去了吧,讓他們不要攔我。”
“這麼急著出去,想見誰呢?楚亦飛?”他挑眉,話語裏隱藏了挑釁和酸意,他一點兒也不相信陸雪兒所說的是去見年初晨。
哪怕她是真的去見年初晨,但中途應該也會抽空去見楚亦飛吧。
對於楚亦飛,年明康心底有著介懷。
“神經病。”他真的越說越離譜了,陸雪兒很生氣,一把推開了他,而正好給了年明康機會,狠戾的一扯,她的身體就被落入了年明康的胸前,雙手被牢牢鉗住不能動彈,“你說誰神經病,我看你最好不要持寵而嬌,我說不許去,你就哪兒也別想去。”
他的話語很沉,神色也異常嚴肅。
“你這個瘋子……放手……”陸雪兒自從流產之後,情緒相當不穩,甚至激烈無比,奮力的掙紮,對年明康也似越來越不喜歡,越來越不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囚禁在這兒,她快窒息了。
年明康卻無動於衷,無論她怎麼掙紮,就是不放鬆掌心裏的力道,直到門外有傭人的聲音響起,“少爺,千尋小姐回國了,正在樓下等著你呢,她非要上來,可我們暫時攔了她,少爺您快下去看看吧,千尋小姐的脾氣我們招架不住呢。”
傭人深知年明康心裏喜歡的人隻有陸雪兒,但厲千尋這個女人也不容小覷,是年明康父親相中的,沒人敢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