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兩個女人的戰爭(1 / 2)

沈星辦完入學手續後,和赤尾一起吃了晚飯,回家又是深夜,這次她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的有些愧疚之心了,一切好像都很自然。

淩亦飛在床上照例沒睡覺在等候著她,見她回來,他甚至連象征性的問候一下也省了,沈星洗完澡穿了睡衣上床,淩亦飛猛然抱住她,想翻她身上,遭到她強烈反抗,沒有任何理由,而且毫無畏懼的樣子,兩人拉扯中,淩亦飛的臉也被抓破了,他一惱,長了誌氣:“不讓碰就不碰,有什麼稀奇?”就這樣,兩人天天背對背睡覺,沈星休息天上課,晚上複習到深夜睡覺,各不相幹的樣子。但淩亦飛畢竟是男人,偶爾乘妻子睡著了,熬不住會偷襲幾次,結果又是吵架,扔東西,鬧得對門的父親心煩意亂,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他有早鍛煉的習慣,那天正逢昨夜下過雨地上潮濕,他鍛煉時一分心,腳底打滑,整個身體重重跌倒在水泥地上,站不起來,路人圍過來,但是沒有人敢去扶他,他手機沒有帶,讓人家幫忙打電話回家,也沒人響應,無奈,他向其中一個圍觀者要了紙和筆,寫上家裏的電話號碼,和“是我自己跌倒的”一行字,然後舉起紙說:“誰幫我打個電話回家,這紙就歸誰。”一個小青年毫不猶豫的拿過紙,立刻撥打了淩中興的家裏電話,那天沈興中班在家睡著,可能是學日語太辛苦,感覺頭有些昏,接到電話,馬上來到出事地點,在眾人的熱情幫助下,叫了出租車趕往附近的醫院。

檢查結果是腰部肌肉軟組織損傷,需要臥床兩周左右。

淩亦飛日班從單位請假過來,兩夫妻手忙腳亂的又交醫藥費,又抓藥,終於不得不說話了。“你說,這事要不要通知惠麗?”淩亦飛弱弱的問。沈星一聽他妹妹名字就來氣,板臉道:“告訴她幹嗎?”他說:“你看爸傷得這麼厲害,我們要不通知她,回頭她知道了會說我們故意瞞她,別有用心什麼的,不大好,你也知道她人很難弄的。”沈星想了幾秒,沒好氣地道:“你要打電話就打吧,她也是你爸的女兒,別有事情就躲著。”

淩中興做完理療回家,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囑咐靜臥兩周,按時貼膏藥,吃消炎片。

沈星攙扶著公公從醫院門口緩慢的一步一步走台階,淩亦飛拎著一大包藥的馬夾袋緊跟其後,淩惠麗接到電話請半天假正好趕到醫院,看到這溫馨場麵,醋性大發。

“爸啊,你哪兒傷啦?”說著緊張兮兮的迎上去攙扶父親,想擠掉沈星。

淩中興哼哼了幾聲,依然讓兒媳婦扶著,淩惠麗急了,轉而對哥哥發難:“你們這是怎麼搞的?我前天來爸還好好的,我一走就傷成這樣了”

沈星聽了她這明顯挑釁的話,真想過去給她兩巴掌,白了她一眼沒搭理。

“你這算什麼話?爸是自己跌倒的。”關鍵時刻淩亦飛腦子清楚,而且手臂朝裏彎,他也聽出來妹妹這話帶著惡意,矛頭是指向妻子的。

“好了好了,哥啊,你一個大男人跟在後麵,快背爸呀。”

“你煩不煩,我痛死了,快去叫出租車吧。”

她們這兩個女人在較勁,淩中興是心知肚明,兒媳婦雖然沒吭聲,但誰知什麼時候會爆發,所以急忙支開女兒。

回到家,扶淩中興平躺在床上休息,他們三個不約而同的來到客廳,心裏似乎都在想一件很現實的事,誰來照顧父親?

在這家裏,平時的家務和夥食都由淩中興一人包辦了,沈星休息時偶爾也做些,但淩亦飛從來不碰家務的,現在總管病倒了,其它的都可省,病人的吃飯問題總要人照顧。在淩惠麗看來,父親平時為他們服務,現在他病倒,理應由他們照料。沈星看透了這個女人的心事,其實她也並不願意讓她來照顧,說穿了她不想看到她,但身為女兒,父親生病沒有一點孝敬的表示,擺明了是想逃避責任,所以這次非要讓她請幾天假。三個人就這麼默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誰也不願意先開口。淩亦飛抽完幾支煙後憋不住了,率先說:“你們看這事……?”

沒人理睬他,淩亦飛不傻,妻子不是不想照顧,父親住這,她也跑不了,更何況他們翁媳關係相處的很好,而妹妹不一樣了,她不住這,一出門,她就算逃避了,但從感情上她也不會這樣做,隻是不願意先表態,讓沈星占便宜。他無計可施,自己是兒子,隻能先開個頭了。他支支吾吾地看著妻子的臉色說:“你們都很忙,要不,我請兩個禮拜的假照顧爸?”沈星瞪了眼丈夫,拖著長音反問:“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你請假兩個禮拜?”

淩亦飛不吱聲了,同妹妹相互交換了下眼色。

淩惠麗不願示弱,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哎,我可憐的哥啊,那你隻能每天吃飯店了。爸嘛,也隻有我這個親女兒的來照顧嘍,所以我跟我老公說過,生兒子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