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懷了誰的種(1 / 2)

沈星黃昏時分回到上海,赤尾駕車將她送到公司,他的辦公室裏。

“以後你就在我小地方辦公。”

沈星往那一掃,調侃道:“你這還小地方,給我張老板桌我怎麼消受得起啊?

“你受之無愧,以後你就是我的助理經理,我不在時你代表我可以處理公司一切事務,不過你得先接受幾周的培訓,你放心,雖然老板派我去負責另外一個項目,但我每天在,你可以邊學邊做。”

沈星嫣然一笑說:“那就麻煩赤尾經理了。”

他連忙擺擺手說:“別別,你還是叫我赤尾。”

“私下可以,上班時規矩總是要的,不然讓同事怎麼看啊?”

赤尾抱著一疊文件放在沙發茶幾上,並示意她一起坐下,說:“我部門的那些家夥都怕我,不要說不敢直接叫我名字,給他們個笑容叫我爹他們都願意,嗬嗬。”

“你就這麼霸道?”

“銷售部三十幾號人沒有威信管不住他們,要他們聽你話,就必須從他們的人格開始。”

“人格?”

“是,誰要是犯了嚴重錯誤,我把那人叫到辦公室,他們的腿都站不直,自己會跪下,不這麼幹不行。”

“他們會不會告你?”

“告我?那就給我滾蛋嘍,誰想失去這麼優惠的工作崗位啊?嗬嗬。”赤尾得意得往盒子裏取出一支雪茄,聞了聞又放下,解釋道,“我不抽煙,但我喜歡這味道。”

沈星聽了他這話有些膽戰心驚,做錯事情要罰跪,太恐怖了。

赤尾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說:“當然,這是針對其他下屬的,對你我絕對不會,非但不會,我還要為你在這裏也樹立起威信,所以我剛才說,你在這裏不用叫我經理,可以直呼我名字,讓別人知道你的與眾不同,他們自然會在你麵前矮三分,今後你的話就會算話。”

為了不會下跪,沈星厚著臉皮接受了他的好意,開玩笑地試探道:“那你以後別說我騎在你頭上啊?”

“你會嗎?”赤尾意味深長的望著她,說,“好,我期待你!”

沈星避開了他奇怪的眼神,目光指向茶幾上的那堆文件問:“這些都是我要學習的嗎?”

“對,你先隨便翻閱下,我去煮咖啡,”

赤尾一邊磨著咖啡豆,一邊遠遠的望著正在聚精會神看資料的沈星,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細微動作,都讓他著迷。他並不介意這個女人已經結婚,在他看來,爭取來的東西往往是最美好的,而他現在正享受著這個過程。

三天的突擊培訓很快就過去了,沈星通過麵試後與原單位解除合同,去了赤尾的公司,參加公司設在普陀山療養所的職業培訓班,時間是三周,邀請國內著名大學經濟學教授擔任講師。淩亦飛回到家每晚孤枕難眠,對妻子很是不滿,卻也沒有理由不支持她,三周後沈星回到家,兩夫妻幹柴烈火,這也許是多疑的淩亦飛唯一的安慰,說明妻子在外麵並沒有出軌,否則欲望不會那麼強烈。

沈星常常在公司加班,已經參與銷售部門的管理工作,下班照例是赤尾開車送到她家樓下。那天赤尾忽然抱住了她,而且很緊很緊,沈星沒有響應,也沒有拒絕,在他的懷裏靜靜的呼吸著他氣息,保持了十幾分鍾,然後平靜的告別。

這一天似乎遲早會來到,當晚她無法入眠,在他懷裏,沈星感受到了一顆滾燙的心,在為她怦然跳動,一頭是感情,另一頭是家庭,舍棄任何都非常艱難,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而且情緒低落,身體的狀況也似乎出現異常,吃不下飯,又伴隨著嘔心,一算時間,不知不覺發現例假已然悄悄過了兩周,於是第二天下午,她乘赤尾外出,一人偷偷去了醫院檢查,果然陽性,也就是說,她懷孕了。拿著手上的這份診斷書,她心情沉重,去請教醫生,醫生的推算結果和她的擔心是一樣的,這個胎兒是她在蘇州的那天夜裏留下的不幸。

沈星聽了快要癱軟下來,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墮胎。

她去做了婦科檢查,但根據檢查出來的實際結果,醫生建議她謹慎,手術可能給她今後帶來終身不育。她突然想起了三年前,與前男友的幾次人流,最後一次醫生也是這樣警告過她。嚴酷的現實讓她猶豫了,在回公司路上,躲在一個無人的地方默默的流下了眼淚,沒有人可以分擔她此時的痛苦,她也無法對別人訴說自己無盡的後悔,為什麼老天在賜予她孩子的同時,又偏偏要刻上恥辱的烙印?

淩中興在蘇州老家過著鬱悶的日子,二十多年沉睡的情感突然被兒媳婦喚醒,又悄然褪卻,他每晚酗酒,然後蒙頭大睡,欲望伴隨著自責交融在一起折磨著他,三弟長根看在眼裏也唯有歎息,和妻子發發牢騷,背後罵幾句,他心裏多少覺得,像這種事情多半是女的不檢點,男人在誘惑麵前一般都無力抵抗的,尤其外甥媳婦這種美人坯子,一定是懷著個人目的,大哥酒後希裏糊塗被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