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亦飛抓到沈星說話的漏洞,冷不防問:“你昨天就在你媽家,怎麼說好久沒陪她?”
“對對,昨天不算,嘿嘿,我是說……”
“好了,不想聽你的詭辯。”淩亦飛粗暴的打斷她的自圓其說,沒興趣再去追究這些雞毛蒜皮,事實上他已有所察覺,剛才摸她的時候,發現胸部沒有以往的那種質感,聯想到她昨天被謝娜娜叫到高平家,不可能全身而退,他不願去猜想,即便她真的被高平占有過,就當是一次邪惡的體驗,他反倒舉止文雅起來,細細的品味著別人的氣息。
去日本領事館領到希希簽證後,馬上就去辦理了出國手續,這一切完成後,沈星長長的舒了口氣,舊的一頁即將翻過去,她堅信自己很快就會把這裏的所有忘記。
經過淩亦飛同意,沈星帶著兒子去普陀山燒香拜佛,說是保佑兒子學業一帆風順,實際上她是去向菩薩謝罪的,所有的苦難唯有向菩薩去傾訴,祈求神靈的寬恕,然後又去千步沙海灘遊泳,讓大海洗滌自己肮髒的身體。回上海後,她送希希回家自己去了母親那住幾天,陪母親是真,另外也是因為她燒過香,清潔自己過後不能再跟淩亦飛發生性關係了。沈星事先跟他商量好,去母親家一周後回來再住一周走,從長遠考慮,淩亦飛也不刁難她,乘這空閑自己也沒有閑著,把這消息通報給了王建萍,兩人開始研究幾時辦酒席的事宜。
沈星暗地裏訂了一周後去日本的飛機票,根本就不打算回來跟淩亦飛行所謂的夫妻之禮,她算準時間,走的時候正好他上日班,上午的飛機票,兩三個小時就到日本東京的家,立刻換掉所有電話號碼,這在日本屬於立等就取的業務,理由已經想好,無論丈夫怎麼懷疑,她都必須這麼做,等淩亦飛晚上下班回家,自己早就到日本,並切斷了聯係,威脅不到她。
她順路去了趟醫院看望康凝,今天正好是她出院的日子,想請她吃頓飯算是告別。
她們來到一家西餐館吃牛排,燭光搖曳著火苗,顯得有些浪漫又似乎充滿了離別的傷感。
沉默了許久,康凝問:“希希入學通知來了嗎?”
“來了,元旦節過後就要去報道。”
“啊,那還有兩個月,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日本?”
“上午我訂了機票,一個禮拜後吧。
“淩亦飛怎麼說?”
“我跟他說月底走,到時他上班時間,我帶偷偷希希走,前兩天我去普陀山了,燒燒晦氣,所以我這周住母親家。”
康凝會心地笑笑道:“哎,也真難為你,可我擔心他發現你偷偷跑了會馬上報複你,他手上不是還有你丈夫的電話號碼嗎?”
沈星得意地說出她的計劃:“我早想過了,到日本馬上把全部電話號碼換一遍,嘿嘿。”
康凝翹大拇指道:“姐姐神機妙算。”
沈星灰頭灰腦地歎苦境:“我倒黴就倒黴在這,要不是那個姓謝的把電話號碼給淩亦飛,我哪會這麼被動?再這麼拖下去,我都快成神經病了。”
“走吧,走吧,不要忘記我就行。”
沈星聽了她這話內心掀起陣陣的酸楚,她想起十幾年前出國的時候,是康凝夫婦送到機場,曆史仿佛重新回到了這個場麵,她無奈地說:“這次我估計要很長時間才回來,按理我應該請你和高平這對以前的夫妻吃飯送送我,可是……”
“對不起,姐,那次我是無意中把你名字說出來的,讓你遭了罪。”
“別說了,別說了。”提起高平在她身上所犯下的罪孽,沈星突然想到一件也許對她致命的事情,那天自己是生理排卵期間,被高平糟蹋三次,本來想回家吃避孕藥補救,後來兒子的簽證通知下來,又去處理出國事宜,然後普陀山燒香,早耽誤了72小時安全期,她臉色嚇得蒼白,離境手續已經辦理妥當不能延期了,而且也通知了丈夫,現在唯有趕快買避孕藥吃或許還來得及,想到這她神色慌張的站起來說,“壞了壞了,妹啊,我得先走一步有緊急事情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