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父親的朋友,跟你沒直接情誼,再說你當年走的時候,你不少公事的費用也沒給你報銷的。”
“這事就別再提了。”
沈星尷尬的笑笑說:“這事情我來辦,我們家附近就有電信株式會社,一會就換,省得又忘記。”
“這事也不在一時,過段時間吧。”赤尾說。
“今天想到的事情今天就去做完,這不是您一直教導我的箴言嗎?嘿嘿!”
“好好,隨你,一會我手機給你,早點解決也好,下周有個董事會,你回來就由你草擬公司新的一年發展綱要吧,今後一段時間會非常忙,你來的真是時候啊。”
回到家,沈星馬不停蹄的就去辦理電話號碼更換業務,她必須在今晚七點前完成,否則就存在風險的可能。
“這麼急?明天吧。”赤尾道。
“我正好去外賣些日本料理給兒子吃,就在附近,明天上班一大堆工作等著我。”
赤尾之所以同意妻子換電話號碼,最主要的一個原因與她不謀而合,也想切斷沈星在上海的一切聯係,妻子不在身邊的那三個多月裏,他常常在睡覺的時候想一個問題,妻子在上海陪兒子讀書,說是住在母親家,跟前夫沒有聯係過,其實這可能嗎?他們是原配,有共同的兒子,妻子強調從來不跟前夫聯係,本身就說明她是心虛,所以當沈星主動提出換電話號碼時,他敏銳的意識到,妻子防的是前夫的騷擾,不管是何原因,換了電話號碼可以了卻他的一份心事。
沈星全部更換完電話號碼後,帶著豐盛的日本點心料理回來,晚上,希希獨自住一間西式套房,裏麵家具和電器包括電腦應有盡有,看累了日本動畫片,他趴在窗口眺望茫茫的星空,似乎發現從他現在這個角度看天空,與家裏沒有多少區別,驟然間,他努力想去忘掉的思念,重新在心裏泛起……
此時此刻,在一千多公裏外的上海家中,淩亦飛喝著悶酒,仍然不死心的不斷打沈星電話,麵對她無情的欺騙,他第一次表現得那麼的無能為力,而且她這種不考慮後果的舉動,毫無疑問是不準備再回來了,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酒杯在桌上敲的砰砰響。淩中興在自己房間看電視,聽到吵聲不耐煩的跑出來訓斥他:“幹什麼你?一個女人讓你傷成這個樣子,沒出息!”他的語氣一改以往的畏首畏尾,沈星和希希不在,他不用再害怕兒子揭他在蘇州的短,相反有揚眉吐氣準備給他秋後算帳的意味。”淩亦飛杯子一甩憤怒地道:“管你什麼事?你怎麼知道我為她?”淩中興反唇相譏:“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指她?”
“走走走,回你房間。”淩亦飛急著打謝娜娜的電話,沒工夫跟他羅嗦。
謝娜娜和吉野次郎剛剛外麵應酬回家,她脫了衣服對著冷氣在吹身上的汗,一邊牢騷道:“都秋天了還那麼熱,先涼快下再去洗澡。”這時包裏的手機隱隱約約的在響,“誰這麼晚打我電話?”掏出來手機大大咧咧地問:“誰呀?”一聽是淩亦飛,聲音馬上驟降,看看旁邊的吉野次郎,跑到衛生間輕輕問,“你怎麼想到打我電話,什麼事?”
淩亦飛攝於她過去的威力,低調地說:“有件事情麻煩你,不好意思啊。”
“少廢話,說!”
吉野次郎發覺電話蹊蹺,走進來問:“哪個?”
“淩亦飛。”
“哦,就是那個無聊的司機啊。”吉野次郎警惕的站在一邊監聽。
“老板在啊?沒關係,我就問你一下,你這有沒有沈星單位裏的電話?”
“幹什麼?”
“哎,這女人太黑了,今天帶著我兒子跑日本去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不知道!你們吵架管我屁事?”謝娜娜見不是在提她的隱私,就理直氣壯大聲說話起來,向吉野次郎表示自己的光明正大。上次康凝告狀差點要她的命,還好自己手腳快及時控製了沈星作偽證,所以謝娜娜現在並不想去惹事。
淩亦飛不依不饒的糾纏著,她掛了電話又打過來,吉野次郎煩了問:“他要什麼東西?”
“要赤尾公司的電話,說兒子被沈星拐到日本去了,要找他們。”
“什麼亂七八糟的,那就給他嘛,那個赤尾小子也真不夠朋友,突然中斷了我們的合作,你號碼給他,包括手機,讓他們鬧去,八格!”
謝娜娜覺得有道理,把赤尾公司和私人手機全部讀給了他聽,淩亦飛道:“赤尾這個手機號碼我有的,打過去號碼不存在,你除了剛才那個公司電話,還有其它聯係方式嗎?”
“以前有電子郵箱,後來下半年和他連接不上了,你先打他公司電話,應該打的通的。”
“那謝謝啦。”
淩亦飛一看時間八點多,日本應該九點,公司早下班了,決定明天給沈星來個毀滅性的打擊,想到這,他臉上露出了陰險而又得意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