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成玉那邊借了一件高領的衣服換上,我才去見的黎修筠,因為怕他看到傷痕累累的我。
剛剛成玉看我換衣服,見我滿身的傷痕氣得在那邊直罵娘,我猜這情況讓黎修筠看見,非得去和顧景程拚命不可。
這話可一點都不誇張,我和黎修筠八歲認識到現在,可以說是有過命的交情,除了談戀愛和上床,我們兩什麼都做過。
一起剪過討厭的女生的辮子,一起紮過老師的車胎,一起用麻布袋偷偷打過學校不討喜的學長,一起深夜頂樓喝酒……
黎修筠曾說過,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不能再有第二個男人欺負我。
我說他太霸道了,他怎麼能控製全世界所有其他的男人呢?
可黎修筠說他說到做到,有人欺負我他就去和別人拚命,若他贏了算是守約,若他輸了,那為守誓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一路想著年少時候的趣事,到黎修筠特定的包廂時,我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
“白~”
黎修筠看到我的那一刻就張開雙臂想要擁抱我,過於高大挺拔的身形像一座大山,吞噬了麵前的光亮,朝我撲了過來。
可我躲開了,那滿身的傷口被他一抱,我真不保證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尖叫。
沒有抱到我,黎修筠顯然有些失落,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幹嘛呀!我都去英國半個月了,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來見你,你卻連一個擁抱都不肯給我,白,你真是沒有良心!”
我朝著他揚了揚手裏的啤酒瓶,笑著說道,“擁抱免了,喝酒可以,你也知道,我現在算是有主的人了。”
我沒打算瞞著黎修筠,也知道根本瞞不住,黎修筠雖然是我的好朋友,但可不要認為他是和我同類的人,事實上,他是跟顧景程差不多的,京都如今最受歡迎的鑽石王老五之一。
黎家雖然比不上顧家,但是在京都的地產界也算是撐起一小片天的,黎修筠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的。
果然,我這話一說完,黎修筠板起臉來。
“我還想著寒暄完了再翻臉,你倒好,直接就說了是吧,你以為坦白就能從寬嗎?”
“不指望坦白從寬,隻是這個點我實在累的不想寒暄,你等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昨晚去了哪裏的。”
黎修筠的臉色變了,抬頭看著我的眸光有些傷感。
“夜白,你以為我會像成玉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一樣恭喜你飛上枝頭嗎?我早就告訴過你,看見顧景程都要繞著走,那個男人根本不是……”
他的話卡在了喉嚨裏頭,但我卻毫不在意的幫他說了下去。
“根本不是我配得上的,黎修筠你想說這個是不是?”
黎修筠避開了眼神,表情有些不悅,但是語氣卻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