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名勝的頂樓,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總統套房,但是顯然被收拾過了,床上用品換成了嶄新的,再不見昨晚淩亂的痕跡。
顧景程進來之後就去洗澡了,我有些茫然的坐在床邊,睜著眼睛看著某處虛空。
其實剛剛顧景程不來,我也不會繼續讓胖子鬧下去,作為夜莊的老板,我總要認識幾個厲害的角色才能保住場子,以前每次出事最後也是喊他們來幫我擺平。
不過顧景程的出現還是讓我挺開心,尤其是他的那句話。
雖然我是個夜場媽媽桑,但這種電影裏踏著七彩祥雲來救場的英雄救美情節,也讓我挺受用的。
顧景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他並沒有要求我去洗澡,因為他知道,夜莊的姑娘都是洗好了出來的。
要是時間晚了,他們才會要求洗個澡,畢竟洗澡難免影響妝容,大部分人還是願意看化了妝的姑娘。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直觀的看到顧景程的身體,昨天被他帶回來摸黑上了床,之後就是一陣昏厥般的混亂,幾乎無暇去估計其他,當然了,我也不太敢看。
如同現在,看著他那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肌肉,我本能的移開了視線,臉頰有些紅,但好在屋裏隻開著床頭的燈,暖黃色的光線看不出這些。
不過顧景程還是嗤笑了一聲,大概是覺得一個陪酒的女人看到男人的身體會害羞,著實裝的厲害吧。
顧景程的熱情來的快而直接,甚至不用調情準備,這和姑娘們告訴我的差別很大,但我不甚在意,大概是因為顧景程不同吧。
身體的反應似乎比昨晚好了一些,顧景程的大掌在我的身上遊離,像是帶著灼燒一切的力量,所到之處肌膚都燃燒起來。
一股無名火焰燒的我兩眼迷離,腦袋完全是暈的,可就在這個時候,顧景程突然開口,聲音無比清醒。
“我從那個胖子手下救了你,你是不是該報答我?”
我其實很想提醒他,即便他不做什麼,我也不過是挨一巴掌,那個胖子要求的人是小淩,不過沒關係,有時候滿足客人這種英雄心理也是必須的。
所以我沒說話,隻是點點頭,讓自己目光中帶上微微的崇拜和感激。
顧景程果然笑了,可那笑容卻有些讓人毛骨悚然,周身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突然戲謔的問道。
“你們這種地方,應該會有那種東西吧?類似——鞭子?”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
顧景程說的那種東西酒店這裏確實有,因為有些顧客喜歡這種口味,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顧景程也是如此。
他輕而易舉的從我眼神所看的方向找到了那些東西,一個紅色的心形箱子,裏麵的東西和它的外表一樣曖昧。
顧景程從裏頭扯出一條軟皮小黑鞭,然後淡笑著朝著床邊走來。
我承認,那一刻我從腳尖到頭發絲都是顫栗的。
我從未有過這種經曆,店裏的姑娘有些經曆過,回去之後那遍體鱗傷的模樣到現在我都還記憶猶新。
我猜顧景程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恐懼的,但他仍舊保持著優雅而傲慢的笑意。
那一刻我覺得,顧景程應該是看不起我的。
雖然他從那個胖子手中把我帶了出來,但是他和那個人也沒什麼區別,心裏覺得我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小姐,隻是顧景程的優雅和教養讓他不會說的那麼明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