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並沒有任何的快意,像是充斥著痛苦的噩夢,讓我往後許久每每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疼痛。
顧景程倒是很盡興,結束之後便睡下了,我踉蹌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看到掉落在一旁地上的小皮鞭時,渾身疼的痙攣了一陣。
今天回夜莊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成玉仍舊坐在那邊的吧台,每個姨媽造訪的日子裏,她都喜歡在那邊喝酒聽老唱片,好像那樣就不會痛經一樣。
我進門的時候她正閉著眼睛假裝享受著音樂的熏陶,但是看見我的那一刻立馬破了功。
“夜白!”
大概是因為昨晚的運動量太大了吧,我感覺身體有些虛,被她這麼一吼,頭疼的快要裂開了。
可成玉已經跑到了我跟前,“昨晚的事情我可都聽說了,顧景程英雄救美把你帶走,我就說你肯定會不一樣的吧!怎麼樣,昨天晚上一定非常的美妙吧!”
成玉說就說,竟還一個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這一下下去夠要命的,正好拍在了傷口上,軟鞭上帶著倒刺,甩在身上留下的都是青紫色的痕跡,不僅曖昧,而且生疼。
“唔!”
饒是我再能忍耐,也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成玉嚇了一跳,但見我臉色發白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也不敢再開玩笑,直接伸手小心翼翼的扒拉開我肩上的衣服。
她瞧見那些傷口時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這是顧景程弄的?”
我把肩帶拉了起來,衝著她點了點頭。
成玉氣急了,“顧景程怎麼是這種男人啊!這不是變態嘛!”
我笑了笑,“或許並不是。”
“他喜歡這種還不算變態?”
我在那邊的高腳凳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腦海中回想著顧景程用鞭子抽打我的表情。
他不是在瘋狂的宣泄、不是在享受,而是……報複……
可是為什麼呢?我並沒有得罪過他。
想不通,但是卻能用另外一種理由來解釋。
“可能隻是因為我是個小姐,所以他覺得可以隨意的玩弄吧。”
對,因為真正想要報複的人不能動,所以隻能拿自己這個陪酒的小姐來發泄。
成玉蹙起眉頭,“夜白,你幹嘛要這麼說,你跟我們又不一樣,你幹嘛不告訴顧景程你……”
我抬頭看向成玉,笑道,“跟他說什麼?跟他說我是個處女?說我雖然是媽媽桑但是卻從來不陪客人睡覺嗎?成玉,這話也就咱們自己說說,別人聽了恐怕要笑掉大牙了。”
聲色場所的媽媽桑自己是個清白身,這話說出去誰能信呢?
成玉看著我的眼神漸漸變得悲情起來,我就怕她這樣,明明這個夜莊裏頭,我是最幸運的一個了。
“好啦,我想要去睡一會兒,昨晚太累了。”
“恐怕不行。”
“為什麼?”
我離開的步伐微微一頓,轉頭疑惑的看著成玉。
“黎少爺來了。”
我怔了怔,然後開口道,“那恐怕要在你那邊借個衣服了。”
我衝著成玉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些曖昧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