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空氣極度緊張,彼此呈現僵持狀態,王建萍可以采用報警的方法了解真相,但這樣做無論結果如何,首先受到懲罰的是自己,因為丈夫不會原諒她。
她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看有沒有丈夫電話,一怔,問賈經理:“你把我手機關了?”
“沒,沒有啊,我關你手機幹什麼?”
淩晨3點左右的時候,賈經理將她從出租車內一直背到家裏,故意重重的放到床上,觀察她有沒有驚醒,一會可以放心動手,不料手機從她口袋裏掉了出來,一看是開著的,為防她丈夫可能會打來電話,索性就來個關閉,等做完壞事忘記重新打開恢複原狀了。王建萍迅速開機,屏幕來電顯示跳出丈夫3點18分打過電話,一拍額頭,這個時間自己正處於不省人事狀態,也許正被無恥的賈經理玷汙中,沒想到丈夫卻在心急如焚的找她回家,想到這她內心的羞愧不已,一指賈經理質問道:“肯定是你在做壞事情時關的。”
“你怎麼越說越莫名其妙?再說一遍我沒動過你手機,也根本沒做過你認為的壞事,你要再這樣汙蔑我,我們非但朋友做不成,恐怕連同事也做不成了。”賈經理用她的工作威脅她道。
“你別拿這個要挾我,信不信我現在報警,去醫院一查就清楚?”
“我怎麼啦,你要報警?這樣做對你的名聲有什麼好處?再說你現在是在我家裏,如果我說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然後又敲詐我,法院會相信誰?”
王建萍啞口無言,賈經理的話正是她所擔憂的,所以根本不會去報警。賈經理以為她屈服了,走過去輕輕摟住她說:“你要告我的話,你老公知道首先就跟你離婚,還真的成為名副其實的三無人員了,嘿嘿嘿。”他陰笑著臉湊過去親吻王建萍。
“你放不放手?”王建萍掙不脫警告道,“把我逼急了真的報警啦?”
賈經理一縮手,笑嘻嘻地說:“小王,你那麼嚴肅做啥?我可沒有非禮過你。”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王建萍也隻好自認倒黴,想到丈夫正在找她,歸心似箭,走到門口轉身道:“這次的事我先記著,你要是不把我的工作證明開好就報警,讓你進監獄也成三無人員。”
王建萍必須馬上回家跟丈夫重歸於好,不能讓他等太久而徹底絕望,這不僅是因為她不能舍棄這個家,而且隱隱的在擔心,萬一這次跟賈經理碰巧懷孕,雖然可以偷偷去做人流,總覺得應該跟自己丈夫對的上日子才比較安全,盡管她也清楚,丈夫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但隻要沒有醫生的診斷書,他是不會主動承認,所以王建萍隻能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用這個笨辦法來保護自己了。到家裏,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客廳冷冷清清,似乎丈夫去醫院了,這幾天他很早就起床趕去醫院為父親準備早點,真後悔晚來一步。她想,昨天丈夫打電話找她時,自己的手機是關著的,也許在他看來是有意不理他,脾氣一上來,到晚上她中班回家門被他反鎖門怎麼辦?難道還要去賈經理家嗎?
她推開臥室門,驚喜的看見丈夫還在熟睡中,輕輕的呼嚕聲如今聽起來是那麼的親切。王建萍脫光衣服在他身邊躺下,沒敢去吵醒,這是她第一次對丈夫產生出莫名的敬畏感,她從背後摟著他,迷迷糊糊的進入淺睡狀態,腦海一片混沌。
不知過去多久,她在半夢半醒中感覺賈經理正趴在她的身上,大喝一聲:“賈經理你放開我!”睜開眼睛一看,麵前的人是丈夫,嚇得不知所措。淩亦飛剛才自然醒來,意外的發現失蹤一宿的妻子裸身躺在身邊,睡得正香,欲念頓起,先不去問昨晚的情況,脫掉睡衣整個身體壓了上去,被妻子的一聲驚天呐喊打斷,大為不滿:“你幹什麼,要嚇死我啊?賈經理是誰?”王建萍像是從夢中醒來,稍回過神淡淡地說:“原來做了個噩夢,什麼賈經理?”她若無其事地反問。
“你剛才在叫這個名字呀?”
王建萍假裝想了想狡辯說:“夢中的人物都是虛擬的,那麼認真幹什麼?”
“對了,你昨晚去哪了,打你電話故意關機是不是?”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王建萍在回來的路上早已想好,從容地答道:“還能上哪兒?在一家小飯館喝悶酒呢,後來頭暈趴在桌上眯了會,醒來看到你的電話就回來了。”
“不是手機關著嗎?”
“沒有啊,我從來不關的。”
“明明電信局係統信息說是已關機。”
王建萍不屑一顧地笑笑說:“電信局你也信?有好幾次我打你的電話,說你號碼是空號呢。”淩亦飛點點頭,因為他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那是電信局的識別係統設置的格式化語音,當信號不佳時,常常會跳出,讓人誤解。不過他基本不相信一個女人會獨自在飯店喝酒,而且是通宵,轉而又問:“那家飯店在哪裏?附近的好像都很早打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