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兩人都是睡到日近中午才醒來,反正這陣子李文川都以有病為由沒去公司,也無所謂了。
“喂,起來弄飯我吃了……”李文川坐到她的床邊,捏了她的鼻子叫她起床。
還沒睡醒的田小蕊無端的有了起床氣,她睜開眼,瞪了他半天,終究感覺鬥不過他,她抓了枕頭,抓狂的將枕頭一陣捶打,才赤著腳下床。
天,這個小白兔一樣的死丫頭,居然也有小野貓時候的本性?李文川頗為意外的看著她。
田小蕊不理他,徑直的甩了他兩個白眼,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李文川也懶得換睡袍,就這麼略顯慵懶的垮著睡袍下樓,坐在飯廳翻看著今天的報紙。
很意外,報紙上居然莫名的登了他和黃蕊蕊的照片,瞧背景,這分明是那天黃蕊蕊到醫院來探望他時情景。
李文川怔在了那兒。
世上的事,所謂無風不起浪,他和黃蕊蕊見麵的事,過了這麼一陣,這突然被登在報上,顯然目的不簡單。
他是李氏集團的總裁,而黃蕊蕊,是遠景集團的總秘,昨天的招標會,又恰好是遠景集團跟李氏集團的競爭。
這對他不利,對黃蕊蕊同樣的不利。
李文川稍作思考,隨即將報紙丟在了一邊。
田小蕊在樓上刷牙洗臉,才換了一套卡通的家居服下樓來。
李文川側目睨了她一下,他承認,他還是寧願看她昨天的那身大紅的裝束,比較顯得有女人味,而不是這樣穿個卡通家居服晃來晃去。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喜歡幼齒。
“怎麼了?”被他的這種眼神看得莫明其妙,田小蕊跟著往自己身上瞅了瞅,沒任何問題啊,一切是中規中矩。她甚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總不會還有牙膏沫在唇邊吧。
李文川略顯厭煩的掉過了頭:“田小蕊,你學的禮儀就是這樣的嗎?”
“這又不是在外麵,在外麵我沒有給你丟臉吧?”田小蕊理直氣壯的反對一聲。
李文川隻得再度轉過頭來,氣哼哼的看著她:“要是你在外麵給我丟臉,我早就卡死你了。”
“那卡死我算了。”田小蕊作對,故意將手在唇邊抹來抹去,挑戰著李文川的底限。
看著她那白白嫩嫩的小手在唇邊抹來抹去,那漂亮好看的唇線越發的微微上揚,帶著甜甜的笑意,李文川莫名的,想起了某個夜裏,自己收她小費的事,當時可是又急又猛,竟將她的唇給吻得又紅又腫。
李文川微微別過了眼:“好了,做飯吃吧,早就餓了。”
田小蕊認命的去煮飯,她是清楚這川大少爺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也不指望他來做。
青椒肉絲、山藥炒木耳、時令蔬菜、再配一個皮蛋黃瓜湯,地道的家常風味小菜。
至從跟田小蕊在一起後,李文川是越來越樂意在家吃飯,吃慣了外麵的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在家吃這種家常風味小炒,是別的一番滋味。
“吃飯。”田小蕊將那汝窖定製的瓷碗替李文川盛上飯,又取了筷子給他,然後就自顧自的坐下,準備吃飯。
“喂我……”李文川如平常那樣吩咐田小蕊。
田小蕊停了手中的筷子,嘟著腮,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李文川:“你的手上的傷,不是好了的嗎?”
“還沒好。”李文川不認帳。
“可你昨天說好了,還去參加酒會,什麼事都沒有。”田小蕊認真的反駁他。
“那是因為我不想在外人麵前示弱,沒好也假裝好了。”李文川答得理直氣壯:“而且你在醫院也承認得好好的,回家後一切都由你照顧。”
田小蕊隻得悲催的再度認命,擱下了自己的碗筷,端起了李文川的碗筷開始喂他。
隻是,心中這股怨氣,是越想越不順,她一邊喂李文川,一邊將心中的怨氣發了出來:“憑什麼你在外人麵前不示弱,沒好也假裝好了,在我麵前就得示弱,故意要我著急?”
為什麼?
李文川怔了一下,那狹長的鳳眸微抬,注視著田小蕊。
他也不大明白,可似乎他有事,她比較容易著急上火,他想看著她著急上火的樣。
他就這麼凝視著她,糾結考慮著這個問題。
被他這麼近距離的凝視著,田小蕊莫明其妙的臉又紅了,好吧,川大少的電眼一慣沒人能擋,哪怕不是電眼,就這麼多看兩眼,也不好意思。
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胡亂的用筷子挾了菜,就去喂他:“快吃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