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笑了嗎?田小蕊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再摸了摸自己的唇,明明抿成了一條直線,哪有笑?
“因為你譏笑了我,所以要懲罰你……”李文川終於是找著了一個很合適的理由。
因為譏笑,所以就要懲罰?田小蕊簡直是無辜死了:“我沒有笑,更沒有譏笑。”
“有,你明明就笑了,現在這眼尾都還彎彎,這就是譏笑過的證據。”李文川越發的篤定。
田小蕊平生第一次恨起自己的眉眼了,她的眉眼彎彎,便算不笑的時候,也仿佛帶了幾許的笑意。也難怪李文川怪她譏笑他了。
“原諒我是第一次,給個機會好嗎?”她可憐兮兮的請求。
“就是因為第一次,才要狠狠的懲罰。”他盯著她,已經微微的湊近了一些,似乎那溫息的,帶著他特有的氣息,已經在她的發頂。
被這曖昧的姿勢和氣息一激,田小蕊有些不名所以的抬頭,猝不及防的,李文川那性感而略顯冰涼的唇,蓋在了她的唇上。
田小蕊的大腦,刹那間,竟是空白,她呆呆的立在牆邊,一動不動,竟不知道如何應對。
似乎隻有一秒,又似乎一個世界那麼長,她的意識竟不知道在哪兒,渾渾噩噩一片混沌。
最後,她竟似全身僵硬,那原本拿在手上的水果盤,失了控製,對對直直的掉了下去,砸在了李文川的腳上。
原本還打算攻城掠池的李文川,被這麼一砸,痛得差點跳起來,他隻是穿著一雙布拖鞋,並不厚,這麼垂直的砸下去,剛巧砸在腳趾處,如何不痛。
他很想大叫一聲,可看著眼前睜著一對大眼,仍是迷迷蒙蒙回不過神的田小蕊,他感覺,自己此時肯定不能這麼丟臉。
他得維護他川少一慣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的儀態,哪能在這田小蕊這個臭丫頭麵前這麼丟臉,毫無形象的大叫大嚷。
於是他強忍著痛,故作優雅的在田小蕊的唇邊輕輕一抹,低聲警告她:“記清楚了嗎?下次再犯了錯,還要繼續懲罰。”
他感覺,自己此時的儀態,應該是無懈可擊的,可惜他麵前沒有鏡子,否則看看鏡子中自己那張便秘的臉,就可以想象,這所謂的舉止行雲流水無懈可擊全是屁話。
趁田小蕊仍在那兒迷迷瞪瞪,李文川輕邁了步伐,以一種優雅從容的姿勢向樓上走,可一走到上麵轉角處,終於忍不住抱著腳跳了起來。
他懷疑,肯定是田小蕊這個臭丫頭,故意這麼跟他作對的,否則那會這麼巧,他鬼使神差的吻她一下,她的水果盤就剛巧砸到了自己的腳上。
揉了揉腳,緩解了一下痛,他才扶著樓梯欄杆,俯身下向看,他要確定,田小蕊剛才是不是故意拿水果盤砸他的腳。
他悄悄探出頭去,此時的田小蕊,似乎才稍稍有些回過神來,迷迷瞪瞪的看了前麵半天,她才轉動了頭,向左右看了一眼,隨即,又抬頭,向著樓梯上看過來。
李文川趕緊將頭縮了回去。
他現在確信,這笨丫頭,隻是被自己的那個吻嚇傻了,一時找不著南北而已。
一個吻而已,需要這麼如洪水猛獸?李文川皺皺眉,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其實不是李文川第一次吻田小蕊,但絕對是私下場合中第一次吻她。
第一次是在婚禮現場,那個所謂的世紀長吻,是掐得她腰要斷了、咬得他的唇都破了收場。
後來在慈善晚會上,她惡作劇的將甜點塞進他的口中,說他吃翔,他很機智的立即反撲,借著一個熱吻,讓她也感受感受那滋味如何。
所以,兩人都沒多大意識,那是吻,隻是鬥氣鬥勇下的產物。
可現在,這算什麼?
田小蕊轉了轉眼珠,看了一下客廳,又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李文川沒在身邊,她才終於是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隨著田小蕊呼吸的通暢,腦子也開始快速的轉動。
似乎剛才……李文川應該是在吻自己吧?不是說要懲罰嗎?怎麼成了吻?
為什麼要懲罰呢?因為說她譏笑了他?
為什麼要譏笑他呢?因為他的女神罵了他?
可是,關自己什麼事呢?他的女神罵了他,跟自己完全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田小蕊終於是想明白了這一點,瞬間就怒氣值爆表了。
方圓十裏,都能感受到她那熊熊燃燒的小宇宙。
不行,她得去問李文川問個清楚,憑什麼,他在他的女神那兒受了氣,就得來處罰自己?而且還是這種的懲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