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以張唯這麼神經大條的妞,客氣說話或者跟她吵著說話,沒多大的差別,反正是說了話就行,表達出了意思就是。
“放心,姑奶奶不會跟你客氣的。”她跟著在喻小虎旁邊的高腳凳上坐下,豪邁的拍了拍喻小虎的肩,一副要稱兄道弟的模樣。
隻是那句話後,喻小虎沒跟她繼續說話,他隻是象征性的跟張唯麵前的酒杯碰了碰,然後獨自一人飲了起來。
他要這麼喝酒,張唯當然不能輸給他,她端起了酒杯睨著喻小虎:“拚酒是吧?姑奶奶跟你拚了。”
說罷,也是幹淨利落的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甚至很豪氣的將杯底向著喻小虎亮了亮,示意自己喝得很徹底。
敲了敲桌麵,喻小虎示意酒保繼續上酒,兩人就這麼拚上了。
半醉中,張唯的電話在響,縱是隔著鬧哄哄的音響,那震動,還是提醒了張唯。
她甚至連屏幕都懶得看,直接就接了電話罵開了:“哪個,這麼不長眼,打擾老娘喝酒。”
“老子是你爹。”電話那邊是她老爹的聲音,帶著幾許厲聲。
嘈雜的環境中,張唯也沒聽得很明白,她不客氣的對著電話跟著嚷了過去:“老娘還是你娘呢……”
她老爹張梟終於是怒了:“你敢給我當老娘?老子不一巴掌扇死你。”
這怒氣衝衝的聲音,終於是讓張唯有點明白:“原來是老爸啊。”
“嗯。”張梟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隨即問張唯:“你在哪兒?這麼吵?”
“啊?什麼,我聽不見。”張唯捂著耳朵大聲道。
“問你又在哪兒鬼混。”張梟簡直是扯著嗓子在吼了。
“什麼鬼混啊,我在酒吧喝酒呢。”張唯不屑的答。
“在酒吧喝酒還不是鬼混?”張梟仍舊吼。
對著這個女兒,他也頭痛啊,自己鎮著C市的大小賭場,卻鎮不住這個女兒。
老婆去世得早,自己也因為坐了幾年牢,這女兒就純粹成了無人照管的人,等他坐牢出來,這女兒已經是地道的小太妹了,改不過來,甚至為了不要他管,獨自跑到這A市來晃蕩。
張唯不服氣了:“我是跟喻小虎在一起喝酒呢,你以前不是還要他照管我嗎?怎麼成了鬼混了?”
說罷,她也沒好氣的瞪著喻小虎。
喻小虎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接個電話需要來瞪自己?
“你跟虎子在一塊兒?讓他接電話。”張梟一聽這話,語氣才稍稍軟了一點。
張唯不耐煩的將電話塞進了喻小虎的手中:“我老爸,要跟你述述舊。”
喻小虎愣了一下,她老爸?隨即他才想起是張大哥。
整天光是看著張唯就討厭去了,但潛意識中,還是知道張唯是張大哥的女兒,所以,對張唯討厭歸討厭,除了語言惡毒一點,並沒有真的做出太過格的事。
“喂,大哥?”喻小虎試探叫了一聲。
“虎子,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張唯這臭丫頭在跟我撒謊,她是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能幫我照管她,感激不盡啊。”張梟說。
喻小虎睨了張唯一眼,他有照管她嗎?分明是她如狗皮膏藥的粘著他。
“沒有沒有……”他趕緊推托。
“虎子,你就不要客氣了,這個情,大哥記下了,以後有用得著大哥的地方,隨便支一聲。”張梟拍著胸脯放著話。
“大哥,是你太客氣了……”喻小虎道。
“我看啊,也隻有你能替我管住這個女兒,就麻煩你多費心了,她有什麼地方不對的,你盡管揍她,當教育自己的女……”張梟道。
喻小虎隻得再睨張唯一眼,自己啥時候有這麼大的女兒?還人不人鬼不鬼的化著這麼濃的妝?
跟張梟客套了一陣,才掛了電話,張唯卻是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我老爸跟你說什麼了?”
“叫我照管著你。”喻小虎沒好氣的答。
“他真是管得寬,我這麼大的人了,需要他來管?”張唯發著脾氣,隨即,她又笑嘻嘻的湊過身:“不過,我得叫你虎叔呢,你照管著我是應該的。”
喻小虎咬牙,這是成心給自己下套子呢?
見得張唯端著酒杯又要喝酒,他伸手就奪過了她的酒杯:“好了,現在起,你不要喝酒了。”
張唯一下就跳了起來:“喻小虎,你耍老娘啊?你叫我出來陪你喝酒,現在又奪了我的酒杯,不要我喝了?”
喻小虎隻是冷冷的看著她,強調了一聲:“叫虎叔。”
這麼冷眼側睨著張唯是氣勢,倒是威風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