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樣,李文川想不出別的。
李文川再度反複的撥打田小蕊的電話,任他如何撥打,總是機械的女聲應答——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田小蕊,我真是小瞧了你……”李文川恨恨的一拍桌子。
事情爆發得這麼突然,要收拾這樣的局麵,已經很難,再給媒體封口費什麼的,全是馬後炮。
李文川向後靠在靠椅背上,有些無力的感覺。
這比當初在婚禮現場,黃蕊蕊跟著霍景緯跑了,更讓他無措。
田小蕊頂著蓬鬆的頭發,從被窩中鑽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不知不覺,竟睡了這麼久。
昨晚生氣睡不著,就出來走走散散心,走得累了,又不好意思回去,就隨便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了。
跟李文川的生氣,好象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似乎並不是很大的問題,可似乎又是很大的問題,自己想有自己的事業,這並沒有多大的錯,為什麼李文川堅持認定,出來做這些工作就是下賤而丟人的呢。
如果李文川實在堅持不要自己出去做事,那自己還是暫時妥協著吧。
用旅館備著的一次性牙刷刷過牙,再急急洗一把臉,田小蕊想看時間,這才發現,手機居然不在了。
這是掉在哪兒了?
記得昨晚出門的時候是帶著的啊。
她還是借了旅館的坐機電話,打給李文川,不管怎麼樣,昨晚自己賭氣跑出來,現在氣消了,也應該跟李文川講和了。
可是任憑電話打了好多次,李文川根本沒有接電話,甚至打到公司的辦公電話,也是處於忙音無人應答的狀態。
李文川跟自己真的生氣了?
田小蕊不放心,還是回別墅。
果真李文川呆在別墅中,陰沉著臉,眼中的神情陰鷙而狠毒。
這神情模樣,令田小蕊心中顫了一下,自己出去散了散心,已經氣消了,而李文川還在生氣?
“老公……”她走近他,怯怯的叫了一聲。
李文川抬起頭,狹長邪魅的丹鳳眼帶著幾許的怨恨,他就這麼審視著田小蕊,審視著這個將他逼入困境的女人。
原本想走近的田小蕊被這眼神一攝,竟不敢再靠近半分。
“不錯啊,田小蕊,我真是低估你了。”李文川終於是冷哼著譏諷出聲。
“對不起……”田小蕊道歉,好象這麼吵了架就跑出去不大好。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李文川緊咬著牙,控製著自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衝動。
他怎麼想也沒料得,自己居然會栽在這麼一個時刻看著柔順乖巧又呆萌的女人手上。
鋪天蓋地全是他的負麵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坑蒙拐騙無惡不作,甚至為了洗白,不惜找個女人來同他演戲,扮演成一個顧家愛妻的好男人,其實就是一個男盜女娼的貨色。
“我也是一氣之下,任性了一下……”田小蕊越發的委屈,她都這麼低聲下氣的道歉了,李文川需要這麼不依不饒的板著臉嗎?
這樣子,象是欠了他金山銀山似的。
“田小蕊,不要再在我的麵前裝什麼委屈可憐……”李文川依舊冷笑,那麼多明的暗的對手他都一路應付過來,最後卻是栽在了田小蕊的手中,她可好,一個“一氣之下”,一個“任性了一下”,就將他置到如此地步。
“我認栽,我李文川這一輩子第一次認栽。好了,不需要再在我麵前演什麼裝什麼,收拾你的東西走吧。”他揮著手,卻是不想再跟她多說。
“走?”田小蕊被這話驚得呆在當場:“你要趕我走?”
“這意思,還要一點分手費?”李文川真是怒了:“田小蕊,你還有臉來跟我要分手費?我身邊哪個女人離開我都會給分手費,但就你,分文不值。”
這句話,將田小蕊的心深深的刺痛了,果真李文川的情愛,就是這麼廉價?
是否以往他跟每個女人,最終都是這麼叫嚷著分手?
“好,我走。”田小蕊強忍住心中刀割般的感覺,扭頭就跑出了別墅。
隻是在衝出別墅的那一刹,她的淚水洶湧而出。
沒料得,自己的愛情竟是如此的短暫,如曇花一現,李文川那個風流薄情的男子,在從黃蕊蕊那兒變心後,在自己這兒的熱情,也僅僅維持了這麼一點時間。
甚至就因為昨晚一點小小的爭執,就這麼毫無眷念的叫結束?
獨自一人在江邊悶坐了許久,至到夜色很晚了,她才再度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下。
身上帶的錢不多,手機也掉了,但她在本市,就隻有喻小虎一個朋友,可她不想去喻小虎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