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她連聲叫著李文川。
直到三聲,李文川才從一堆文件中抬起了頭來:“小蕊,你上網聊天刷微博看視頻都行,我這會兒很忙……”
不光是收購酒店,這邊李氏集團擴張的工程也開始了,又有新的一輪競標等著他,甚至還有商會主席的競選……
田小蕊不作聲了。
她決定,不需要征求李文川的同意了,自己去應聘這個工作。
她也需要自己的事業,而不需要圍著李文川轉。
以往兩人是協議關係,她要遵守合約,不讓他的臉麵難看。但現在,兩人是真正的情侶關係,他應該尊重她的意願,她才不會做一隻混吃混喝等死的米蟲。
田小蕊很快就填好了自己的簡曆,好在這樣的服務行業,並不需要太高的學曆,簡曆也隻是寫寫姓名年齡性別住址等等,田小蕊很容易的就搞定了。
當她接著麵試通知後,李文川聽著這話是大吃了一驚:“什麼,你在小區門口那兒應聘當一名裱花學徒?”
“對啊。”田小蕊答。
“誰叫你去的?”李文川怒了。
“我自己。”
李文川暗自咬了牙,還是軟了口氣:“小蕊,上次你去酒店還嫌事不大?”
“上次的事畢竟是偶然,不可能全天下到處都是這種人嘛,極品畢竟是少數。”
“可就這麼舒舒服服呆在家中,過著有錢又有閑的生活,不好嗎?”
“可你們都有事業要忙,我沒事業……”田小蕊反駁。
“以前我是安排你在我公司上班,你自己不願意的……”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做那些的料。”
“難道你就覺得,你就是該做那些下賤費力的事?你是做那些事的料?”李文川壓著的火,終於是怒了。
田小蕊呆在那兒,有些不可相信的看著李文川:“在你眼中,靠自己的雙手,憑勞動掙錢,都是下賤費力的事?”
“古人早就說過,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你要去做那些,不就是治於人,被人呼來喚去的嗎?”李文川問。
他簡直是氣死了,天下居然有這種女人,放著好好的舒服日子不過,居然要出去主動找氣受,越是這種服務行業,越是低聲下氣賠笑臉的行業。
“我做點我自己喜歡的事,有什麼錯?”田小蕊吼叫了起來。
不是說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嗎?憑什麼,自己喜歡做這個行業,就要低人一等了?
她瞪著李文川,憤憤道:“原來從頭到尾你就瞧不起我,難怪整天將我呼來喚去,你就感覺我是個做蛋糕的小學徒,就低你好幾等。”
越想越生氣,她自己氣呼呼的向著樓上跑,甚至還故意將樓梯跺得極響,以顯示自己極大的怒氣。
李文川叉腰站在客廳,一慣妖孽俊美的臉,也因為怒氣,顯得有幾份的陰沉。
兩人竟因為這麼一件事,起了爭執而冷戰起來,整晚是誰也沒有找誰說話。
是夜李文川獨自靠在床頭,明明不是想跟田小蕊吵架來著,結果怎麼就變成吵架了。
而且他壓根兒就沒有瞧不起田小蕊啊,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能相處,又怎麼會對田小蕊瞧不起?
好吧,他承認,自己一時大男人主義,想著田小蕊要到那種蛋糕店去上班,要被那些有錢沒錢的人指揮得團團轉,他就不爽。
因為白天,剛好發生的一件事,令他感觸頻深。
當時出外忘記帶一份文件了,要莉莎給他送來,他就挑了一家咖啡館坐著。從咖啡館望過去,就是一家蛋糕店。
等人的功夫,他就順意的看著對麵的蛋糕店,然後有一對母子模樣的人,在用食品鉗取現烤出來的麵包時,掉在了地上。
不過一點小意外,但令李文川意外的是,那對母子居然趁人沒有注意,將那掉落在地上的麵包撿起來,放回了陳列架。
看著的那一瞬間,李文川不由輕蹙了眉,這樣髒了的麵包居然又放回去?那不是下一位不知情的顧客,就會買了這份麵包?條件反射的,他看了看自己麵前的咖啡,總不會也有什麼問題吧?
估計那邊的蛋糕營業員,也看到了這個情況,然後走了過去。
雖然聽不清在講什麼,但也猜得出,不過是為這個事理論了一下,然後營業員將那有問題的麵包從陳劽架上取下,放回了回收箱。
似乎事情就這麼解決了,莉莎恰好已經趕來,將文件交給他,他翻了翻,確認是自己需要的那份文件,才拎了文件走出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