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館,卻見對麵的蛋糕店中,那一對母子依舊沒有走,卻是站在蛋糕店,拉著一位象是店長模樣的人,指手劃腳的評論著什麼,然後早前的那個營業員,卻是一臉委屈的低著頭,向著那母子倆不停的彎腰賠禮道歉。
李文川想不明白,便算有錯,也應該是那對母子有錯在先,怎麼現在情況卻象是變了一個轉,倒象是營業員錯得不得了,在那兒一個勁的賠禮道歉,還委屈得差點哭了的模樣。
隻是事不關已,李文川不屑去過問這些事,走了開去。
但現在,田小蕊提起這一茬,李文川回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家蛋糕店,分明就是田小蕊要去應聘的食品公司的下麵的一家連鎖分店。
難道田小蕊以後就得象那個營業員一樣,莫名的受這種氣?雖然這年頭,做企業的一個個喊著,顧客就是上帝,要求服務有多貼心。
可是,顧客就一定真的很有素質?不見得一定多有錢,可就仗著有兩分錢,就隨意的欺負人。
這些事,以往李文川是看得太多,所以,他骨子深處,才那麼渴望著變強變大,不再由得人欺壓。
可田小蕊終究是單純了一些,隻是感覺自己喜歡做蛋糕,需要用一份比較充實的事情來滿足自己的快樂。
唉……李文川歎了一口氣,遇上這麼單純熱情又天真的笨丫頭,也是劫數。要是她稍為人情世故一點,有點野心有點企圖什麼,也許也不會喜歡上了。
李文川再度歎了一口氣,卻是尋思,要不直接給田小蕊開個蛋糕店好了,她高興就自己做做,不高興就關門歇兩天。
早上醒來,李文川想跟田小蕊談談他的想法,直接開一個蛋糕店好了,再幫她招個店長來管理。
可田小蕊的房間根本就沒有人。
“少奶奶呢?”他下樓,問珍姐。
“沒有看見,我以為她還在睡覺……”
好在另有人過來說了一聲:“昨晚我看見少奶奶出門了……”
李文川微微蹙了眉,昨晚就出門了?這算是吵架了就鬧離家出走的把戲?
撥打了一下那臭丫頭的電話,那死丫頭居然直接掛了電話,甚至關了機。
李文川的脾氣也莫名的上來了,要冷戰是吧?那就冷著吧。
他也不再管,草草的吃過一點東西,去公司了,他還有大把的事要忙呢。
一邁進公司的大堂,李文川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全公司的人看他的眼光,總有些不一樣。
李文川強作鎮定,卻還是快速的進了洗手間,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著裝有何不妥。
鏡中依舊是風度翩翩的風流俊俏公子哥,白色豎條的手工西服也是熨燙得極為妥帖,身上帶著的淺淺古龍水氣息也恰到好處,背後也並沒有粘貼什麼惡作劇之類的紙條。
李文川對自己的儀容儀表放了心,確認並不是自己的儀表出了什麼差錯,那又是為什麼,全公司的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怪異?
但很快,他就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在處理了兩個文件後,他翻了一下今天的報紙,報紙的頭版頭條標注的是:“驚天騙局:恩愛夫妻竟是假麵演戲。
接著的大幅照片,竟刊登的是他跟田小蕊之間的婚後協議書照,白紙黑字,沒有絲毫的偽造,連同他後來補充上去的協議條款,也是沒有絲毫的差異。
自己跟田小蕊之間的婚後協議,居然被登在報紙上?
李文川急急瀏覽了一下報道,報道很是犀利的指出,一直以來,李文川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人,其實他並沒有結婚成親,所謂的妻子,隻是拿錢陪他演戲的人。
李文川氣得將報紙一把撕碎。
看看別的報紙皆是一樣的報道,連措辭,都是一致,譴責著李文川的種種道德惡行,說他枉披著絕世好男人的皮,結果是在愚弄世人。
這些報紙上的報道,還算好,隻是一人主筆,代表的是一家之言,而一上網,不管是經濟論壇還是娛樂八卦貼子,全是鋪天蓋地關於他的貼子。
人人都說,還好這樣的協議被暴了出來,非則還會繼續被李文川高超的演技給欺騙。
李文川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這些言論上,他迅速的整理著思路,自己跟田小蕊的協議,隻有自己跟田小蕊一人一份,怎麼會被暴出來?而且,自己的那份協議,在保險櫃裏,萬無一失。
難道……因為昨晚跟田小蕊爭吵起來,她離家出走,就搞出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