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張唯,虎子也隻有他爺爺這麼一個親人,過去他替我做了三年牢,沒在他爺爺麵前敬孝,他已經很愧疚了。而我,也不想虎子再去坐幾年牢,他已經為我犧牲夠多,所以,現在是該我回報他的時候,是我來找你,是我自作主張的想替他解決這件事。”李文川神情凝重,說得情真意切。
末了,他竟是萬分的懇求:“張唯,我們都知道虎子這一次做錯了,他自己也知道錯了,他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可是我們是他的朋友,我們不想看著他再去坐牢,所以,張唯,看在大家一道喝酒唱歌的份上,不要告虎子好嗎?隨便你要將他要打要罵,或者隨便要求什麼賠償補償都行,隻要我能辦到的,我眼都可以不眨一下,就是不要送他去坐牢好吧?要是他爺爺知道這事,肯定是撐不住的,我不想虎子遺憾終身……”
他說得很感人,不僅田小蕊動容,連張唯也是微微的別過了頭去:“你們不要再說了,你們放心,我不會告他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告他。隻是,我不想再看著他了。”
她如此的說,一扭頭,決然的步了出去。
雖然得到張唯如此的親口承諾,不會報警告喻小虎,可李文川跟田小蕊並沒有因此輕鬆。
這件事上,他們是一致的對不起張唯了。李文川心中也是暗暗的罵著自己混蛋,當初隻想怎麼給喻小虎快些找個女人,讓張唯這種小太妹纏著他一段時間也好,哪料得,事情演變成這樣。
去喻小虎的家中,想轉達一下張唯的意思,可看著光著頭坐在客廳中的喻小虎,李文川跟田小蕊還是倒抽了一口氣。
頭頂處那麼明顯的紗布包紮著的傷口,顯然這是才加的新傷。
“虎子哥,這又是怎麼了?”田小蕊問。
簡直喻小虎這陣子是衰神附體,黴運不斷。前一陣才被開水潑了燙了,好一陣不能穿著衣服,隻能在家養傷,沒料得燙傷才好,這頭頂又開了花。
“沒什麼,撞了。”喻小虎一口回避。
若說以往還可以理直氣壯的罵張唯那個小太妹出手不知輕重,可現在,他是沒有任何立場能指責她,不管張唯當時是怎麼的惹惱了他,不管她有不有先拿酒瓶砸傷了他的頭,總之,最後的最後,是他強暴了她,這不能否認。
現在說是張唯拿酒瓶砸傷了他,隻能說在替自己找借口。
看著他有些躲閃的眼神,李文川也大體的明白,這肯定又是張唯的傑作,否則以喻小虎對張唯正眼都不多瞧的情況,不管他怎麼醉,怎麼犯渾,也不可能用著強暴吧?
看來昨晚不光是強,還絕對是暴。
“虎子,過來一下。”
李文川示意他,兩人去了喻小虎的臥室,談著事情,這種事,總不可能讓喻爺爺聽聞。
“我們已經去找過張唯了。”李文川說。
“嗯?”喻小虎拖長了聲調,有些動怒:“誰要你們去找她的。”
猜都不用猜,他也知道李文川解決問題的方式,一慣都是拿錢開路,拿錢封口。
“是,是我自作主張,想替你解決好這事。”李文川痛快認錯:“我這不是也替爺爺考慮嘛,怕萬一事情真的鬧大,爺爺受不了這個打擊。”
聽著這話,喻小虎沒有作聲,確實他現在最大的牽掛,就是爺爺,雖然知道爺爺的時間不多,但他也希望他是平安喜樂的離開。
“你放心,我決沒有拿錢封口什麼的,她什麼也沒有要,張唯是明確表示,她根本不會告你,她說她根本沒有想告你。”李文川說。
喻小虎回想昨晚的種種,真的張唯沒有打算報警的意思。
“這事就這麼告一段落,你也不要太往心中去。”李文川輕拍了拍他的肩:“那妞,估計對你是真心喜歡的。”
似乎事情就是這麼解決了,過後就再也沒有聽見張唯的任何動靜,連手機號碼也換過了,這是真的打算如她所說的那樣,不想再看著這些人了,準確說,是不想再看到喻小虎了。
李文川過問阿標,事情查得如何了。
“川少,還沒有查得徹底。”阿標答。
裝潢公司倒是一下就查著的,當時那些裝潢的工人,也是很爽快的承認,確實見過那麼一份協議,不過隻當一個笑話,看過就算了。
甚至當垃圾給刷了出去。
這當垃圾給丟出去,究竟是什麼人撿去,就另得仔細的查了。
可李文川的直覺,卻告訴他,事情不是這樣的,莫名的,他想起了曾經收到過一份郵件,現在回想,那郵件分明是有所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