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田小蕊依舊用被子蒙著臉,答了這麼一句:“我自己會安排我後麵的路。”
能聽得這個柔弱的姑娘說出這麼一句話,律師安心多了,至少,她的想法並沒有很極端。
“不好了,田小姐不見了。”端著飯盒進病房的護工,大叫了一聲。
靠在外麵打盹的律師,瞌睡一下沒有了。
他衝進病房中來,果真病床上已經沒有了田小蕊。
“廁所有人嗎?”他拉著護工,緊張的追問了一句。
“沒有。”護工跟著緊張,這看護的病人都沒有了,看護費領不領得著,都是一個問題。
律師趕緊跑出去,詢問外麵值班的護士,要知道,他不僅要代李文川跟田小蕊談分手費談房產過戶之類的問題,還受命要勸解田小蕊,不要生了什麼極端想法。
“哦,剛才我見她出來,還問了一聲,她說她出去曬曬太陽。”值班護士指著那邊的露台。
律師往露台方向跑去,可露台上也沒有人,隻有旁邊的緊急通道的門大大的敞著。
田小蕊從醫院偷溜了出來,她依舊是不死心,她要找李文川。
剛走到通往別墅的花園拐角上,卻見後麵一輛車駛了過來,看著那紅包打眼又騷包的外觀,田小蕊知道李文川回來了。
她不顧一切衝了上去,攔在了車前,在車頭迎麵撞來的那一瞬,她緊緊的閉上了眼。
輪胎在地麵上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李文川坐在駕駛位上,緊緊的握著方向盤,因為用力,每一個指結都突得高高的,有些發白。
他就坐在那兒,死死的盯著那個橫空跑出來,攔在車頭前的女人,一慣妖孽俊美的臉龐,扭曲得有些變形。
田小蕊緩緩的睜開眼,車頭與她的距離,堪堪的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她不管,隻是站在那兒,筆挺著脊背,與車中的李文川對望著。
李文川抵不過她那灼熱而又無限傷痛的眼神,最終推開車門,站了下來,一把攥緊了她的胳膊:“田小蕊,你找死啊?”
他攥著她的胳膊,攥得死死的,瞧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剛才沒有將田小蕊撞死,現在就要親手捏死她。
可手臂上再痛,也抵不過心中的痛,田小蕊望著他,虛弱的笑了笑:“我不找死,我隻找你。”
“你……”李文川氣得咬牙切齒,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心中壓抑著無限的怒火。
“田小蕊,你還要臉不?”最終,他這麼問了出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要多少分手費,你說一個數,我都給,求你不要成天來找我。”
“愛情都沒有了,我還要臉做什麼?”田小蕊看著他,一直努力裝作的堅強隨著這話崩潰,淚水再度不成器的在臉上肆虐。
“你……”李文川看著她,最終氣急敗壞嚷了起來:“田小蕊,我麻煩你別在我麵前掉眼淚好不好?我看著煩,我告訴你,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沒有這個東西,一樣可以過。”
“那是你。”田小蕊抹著臉上的淚,可是淚水卻是越抹越多,掛在下巴處,晶瑩閃亮:“對於你來說,你覺得無所謂,你要追求事業,追求錢財,追求名利……你要追求的很多,你可以過得很輕鬆,可我不一樣,對我來說,愛情就是我的全部,沒有了愛情,我是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叫你什麼都沒有?我不是給了你那麼多的錢嗎?我不是給了你房子嗎?這些都能保證你好好的過下去,下半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李文川幾乎是吼叫了起來。
“我不需要這些,我不介意有多少錢,我不介意有不有大房子,我隻想跟你在一起……”田小蕊撲過去,死死的抱著他的腰。
“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他推著她,可她抱得太緊,他試圖瓣開她的手指,可幾乎要將她手指折斷的架式,她依舊是不肯鬆手,隻是睜著一雙淚眼,固執的望著他。
“放手吧,田小蕊,否則我折斷你的手指。”他惡狠狠的對她道。
“我不放。”她固執著,仰著滿是淚水的臉望著他:“以前你曾說,我的誠意不夠,一點點挫折就後退。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誠意,我絕不會再輕易的妥協,更不會放手。”
她說到這兒,緊緊的閉上了眼:“你要是真想折斷我的手,你就折斷吧。再痛,也抵不過我的心痛。”
聽著她不成泣的哭聲,李文川也是沒折了,他歎了一聲,軟了口氣:“田小蕊,你不要這麼固執好不好?鬆手吧,這樣糾纏對我們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