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鬆手的。”田小蕊靠在他的胸口,答得堅決,淚水浸死了李文川胸前的衣襟。
“小蕊,你不是一心想當個裱花師嗎?你不是很想做蛋糕嗎?你現在離開了我,你可以去追尋你自己的理想,追求你的夢想,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李文川改變著說辭,換著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勸說放手。
“可我妥協了,我隻要你,我可以放棄我的做蛋糕的愛好,我也不要當什麼裱花師了,我隻要跟你在一起,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放棄。”田小蕊哭喊著,緊了緊手臂,將李文川抱得更緊。
李文川立在那兒,這樣看著柔弱卻又固執得可怕的女人,真的令他有些頭痛。他沉默著,隻是冷冷的垂著眸,看著強行抱住他不放手的小女人。
見他不說話,田小蕊以為感動了他,以為他有所回心轉意,她抬頭,伸手輕捧了他那俊美的臉龐,嘶聲道:“老公,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孩子嗎?我努力幫你多生幾個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她這麼急切的問,甚至等不及李文川的回答,她已經踮著腳尖,仰了臉,將那冷冰的唇,蓋在了李文川的唇上。
那冰涼的、帶著淚水鹹鹹的味道,浸入了李文川的口腔,讓他感覺滿嘴的苦澀。
他偏過了頭,吼了一聲:“夠了,田小蕊。”
這一聲暴吼,將田小蕊吼懵了,她看著他,忘了繼續下麵的動作,可才剛剛有所停止的淚水,卻是再度的傾瀉而下。
這是以往她所見的那風流倜儻卻又優雅斯文的男子嗎?
“田小蕊,你跟我來。”他這麼說著,見她不肯鬆手,他幹脆打橫一把抱起了她,疾步向著別墅走去。
田小蕊吊緊著他的脖子,才剛沉下去的心,又升起了一點希望。
他還肯抱她,還肯抱她進別墅,這是不是,表示他願意回心轉意了?
別墅中沒有下人,估計這陣子李文川是不打算讓她們回來,不讓她們來麵對田小蕊的吵鬧。
李文川抱著田小蕊往樓上走,直到踢開書房的門,他才將她放了下來。
“鬆手,我拿東西。”他對她道,可看著燈光下她那一臉的淚痕,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幾份。
田小蕊聽得這話,乖乖的鬆開了手。那嬌嫩的手臂,因為剛才用力的緊抱著李文川,竟勒了幾道皮帶的印痕出來。
李文川別的眼,當沒瞧見,他已經蹲在保險櫃前,按著密碼,隨著“鐺”的一聲輕響,保險櫃打開了,李文川從裏麵翻出了一份文件。
“田小蕊,還記得這份協議嗎?”他揚了揚手中的文件,緩步踱到她的麵前,揚手問她。
田小蕊點了點頭:“記得。”
這份協議,她曾經是每條每款都給牢記下來,又怎麼會不記得?這是李文川當初跟她簽定的婚後協議書,一式兩份,她一份,李文川一份。
“你記得就好,上麵早就白紙黑字寫明了,我們的關係隻是持續一年是吧?現在離一年的日子差不多了,我們可以解除協議正合適。”李文川道。
沒料得,他抱著自己回別墅來,隻是來談這一份協議,要講當初兩人之間定的規則,田小蕊又瞬間的掉進了冰窟窿中。
“可是,不是已經作廢了嗎?”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問他。
“誰說作廢了?我說過的嗎?”他偏頭反問。
田小蕊怔在那兒,確實李文川根本就沒有說過這協議作廢的話,否則他早就撕了,哪裏還會當寶一樣的收藏在保險櫃中。
“田小蕊,也就是說,我們的關係,從最初開始,就注明了,我們隻以一年為限是吧?也注明了,我有權隨時提前結束這種協議關係是吧?為什麼現在要結束協議關係,你卻不肯遵守了呢?”他問。
田小蕊頭嗡嗡作響,最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似乎又感覺沒有什麼理由反駁李文川。
“田小蕊,至從你的那份協議泄露了之後,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假裝的,所以,田小蕊,於情於理,我們都該結束這段關係了,是吧?”他依舊很有條理的問:“你也該去找你的新生活,我也想回到我以前那種放蕩不羈的生活狀態,這種裝好男人隻守著一個女人的日子,我過得很幸苦很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