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川接到張神醫的電話,驅車就趕到了張神醫指定的地點。
昨晚又是有了一些反應,這讓他對張神醫抱了極大的希望。
他甚至已經不停的向著自己暗示,要深信,一定要深信,他就是自己的救星,能治好自己的病,能讓自己有資格留下田小蕊。
這一次,張神醫並沒有帶他去他的草藥攤,反而將他帶去了鄉村效外的一處獨棟小樓房。
“這是我的家。”張神醫解釋。
看樣子,他這輩子也掙了不少錢,都能修起這麼有規模的房子。
“怎麼來這兒?”李文川問。
“說了給你弄特效藥,再加一些補助治療。”張神醫道。
屋子裏麵布置得特隱密,象個地下小診所的模樣,四周掛著大大小小的紅色錦旗,頗有幾份醫術高明的樣子。
“我再跟你申明一下,說了你要這麼急功近利,非要什麼一兩天的特效藥,這藥肯定有點副作用,所以,要留你在這兒觀察,不能讓你帶回家服用。”張神醫叮囑。
李文川點點頭,表示明白。
“另外呢,也許會產生一些幻覺幻聽什麼的,讓你會感覺,你想象中的人,就在你的麵前,這樣的情況,你不要懷疑什麼,這樣一懷疑,效果會打折扣,你也知道,男人嘛,在這些事麵前,就怕旁來的事物幹擾了情緒。”張神醫再三叮囑。
“我會產生幻覺幻聽?”李文川問。
“隻是給你提個醒,因為這方麵的病,也會加一些心理因素來作指引,我也會不停的給你進行心理催眠,讓你感覺你想象中渴望與她糾纏的女人就在你的眼前在你的麵前,你什麼都不用管,隻需要憑助你的想法憑借你的衝動,去試著完成這樣的事。”
“明白了。”李文川再度點頭,要進行心理催眠,這也是能料想的事。
田小蕊回頭,再度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這房子。
要跟著金納森走,這屋子,當然退給了房東,她和田妥妥的行李都已經打點好,擱進了金納森所下榻的酒店。
明天就要跟著金納森走,田小蕊的心,越發的沉甸甸。
“媽咪,看你心事重重的呢。”田妥妥晃動著兩條小腿,坐在沙發上。
“哦,這要走了,有點舍不得。”田小蕊答。
“舍不得什麼呢?”田妥妥問。
田小蕊沒有再說話,她可以告訴兒子,她舍不得趙伶俐,舍不得“好運來”甜品店。
可事實是,她心中總是有那麼幾許的不甘,六年後,再度被一個男人毫不留戀的放棄。
這與六年前有幾多相似的地方,同樣都是她遠走他鄉,隻是,當初他是明確的拋棄,而現在,他是放棄。
當年她走時,獨自一人,彷徨無依,隻能獨自垂淚。如今要走,她不是孤身一人,有溫柔體貼的金納森陪伴在身邊,有聰明伶俐的兒子陪伴在身邊,可她仍舊彷徨。
“妥妥,明天我們就要走了,不如我們出去四處走走,去甜品店看看伶俐阿姨,再看看那些同事,好不好?”田小蕊征詢田妥妥的意見。
“好的,媽咪。”田妥妥乖乖的回答:“反正我們走了估計以後都不會再來了,看看也好。”
母子倆換好衣服,特意挑了親子裝,要去甜品店轉轉。
“小蕊,你們要出去?”金納森問。
“嗯,我想跟那些朋友告別一下。”田小蕊道。
“我陪你去。”金納森主動請櫻。
“不用,金納森,我除了跟朋友告別,還會四處隨意的走走,你不用這麼特意的陪著我。”
“可我來這兒,就是為了陪著你。”金納森強調。
田小蕊微微垂了一下眼眸,沒有再度拒絕。
幾人一路,坐著公交汽車,在這個城市中隨意穿梭,看著沿街的景色。
對於這個城市,田小蕊原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她的根不在這兒,與她以往呆過的地方所不同的就是,這個城市因為李文川也存在。
那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男人。不管她如何否認如何拒絕,她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真的,隻要李文川堅定一下要跟著她的決心,她最終會同意的。
他是她這輩子的初戀,也是她唯一的愛戀,曾經她願意放棄一切而維護他的人。
在外麵逛了幾小時,沿途將這城市的景色看夠,她們又轉去了“好運來”甜品店。
“小蕊?”店中的那些同事,見得田小蕊過來,都格外開心。
田小蕊帶著淺淺的笑,向著眾人打招呼,那些同事嘰嘰喳喳的跟她寒喧著:“小蕊,你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