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是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及,隻是在電視雜誌上見過他,高貴、紳士、優雅、慈善大使、商界精英、財經寵兒……
他不忙,似乎更樂於享受生活,可每一次他的亮相,都是商界的又一奇跡。
可現在,他就從那麼完美的一個偶像,變成了自己身邊的人,不再那麼高高在上,甚至平易近人,甚至現在淪落到被人無視的份上。
其實也沒有被人無視。
比如店中的工作人員,再比如進進出出的顧客。
誰瞧著這優雅高貴俊美妖孽得一塌糊塗的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多瞧兩眼。
隻是看著他手中牽著的小男孩子,又白又嫩,就是小一號的他,誰都會知道,他們是父子倆。
何況,李文川刻意的出門挑了親子裝,不僅父子倆穿著一模一樣,甚至田小蕊的身上,也是穿著一樣的親子裝。
有點眼神的,都知道人家是一家三口,太太都在場,誰又會沒眼神的,上來搭訕?
“咳咳……”李文川假意咳了咳,以示自己的存在:“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要去做什麼?”被打擾了自由聊天的田小蕊,有些不滿的問他。
李文川臉上黑線直掉,他昨晚不都跟她說好了,已經預約了設計師,要替她量身打造一款鑽戒嗎?
他要跟她結婚。
這樣重要的事,居然被她這麼輕視了?
“拿鑽戒,結婚。”他也沒心情再在這兒裝雲淡風清,直接說了出來。
“結婚?小蕊,你們準備結婚了?”趙伶俐聽著這話,興奮得險些蹦起來。
李文川微微別了目,一臉便秘樣,自己跟田小蕊要結婚,田小蕊都沒有興奮,她興奮什麼?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自己象要跟她結婚似的。
見他這神情,趙伶俐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她給了田小蕊一個大力的擁抱:“小蕊,恭喜你啊,守得雲開見月明。”
“謝謝。”田小蕊笑笑,作為當事人,她對這樣的事,倒是極為平淡。
也許,六年前的李文川,跟她說出結婚這字眼,她會又蹦又跳,可現在,她並沒有格外的驚喜。
也許,年齡不一樣,心境也不一樣了吧,一切趨向平淡。
趙伶俐恭喜完田小蕊,又向李文川道喜。
“到時候我們婚禮所用的甜品,就由你們提供好了。”李文川現在就定下了供應商。
從甜品店離開,李文川帶著田小蕊、田妥妥去了國內首屈一指的珠寶公司。
這兒不僅有著最出名的珠寶,也有頂尖的珠寶設計師,他要給田小蕊量身訂製一款專屬她的首飾。
“川少……”公司經理早就接到電話,恭迎在大門。
隻是看著李文川旁邊的田小蕊和田妥妥,他怔了一下,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兩人的衣著,跟川大少分明是家庭情子裝來著,不會是川大少的隨從。
何況,田妥妥走在中間,右邊是李文川,左邊是田小蕊,一手一個,想讓人不將他們當一家人,都不可能。
“我太太。這個是我兒子。”李文川很是淡定的作了一下介紹。
“李太太。”珠寶公司的經理從善如流的稱呼著她。
這一聲“李太太”,令田小蕊有些感概,事隔多年,能再被人稱一聲“李太太”,不得不令人唏噓。
業內所有知名的珠寶設計師,都聚焦在一堂,熱情而專業的接待幾人。
“一切要好,要求舉世無雙。”李文川坐在沙發上,優雅的疊了雙腿,說了要求。
似乎這要求很簡單,可真要想入川大少的眼,怕是極難。
特別是向李文川展示裸鑽時,五克拉的粉鑽,已經算是鎮店之寶,可瞧在李文川的眼中,依舊不出奇。
他略顯慵懶的靠著沙發,說出的話,是那麼的隨意,卻是讓見慣世麵的經理與設計師壓力倍增。
“我說了,要舉世無雙,這五克拉的粉鑽,太常見了吧?”
田小蕊對這些沒什麼要求,平素她都不戴首飾。
“五克拉就五克拉吧,反正就隻是結婚儀式當天戴一下。”她在旁邊勸了一下李文川。
這話令經理與在座的各個知名珠寶設計師,都不由暗自驚訝。
這五克拉的鴿子蛋,都極稀少,一枚鑽戒動輒幾百萬,哪個女人擁有一枚這樣的鑽戒,不成天戴在手上炫耀。
可這貌不驚人的女人,竟將這東西說得如此的隨意,隻結婚當天戴一下而已。
某個知名的珠寶設計師,不免以小人之心,度了一下君子之腹,也許,川大少當年在外麵一夜風流,留下了種,現在為了讓兒子認祖歸宗,就需要與這個女人走一趟結婚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