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翼道:“放心,我這人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以後絕不為難朱員外。”
說完,孔翼一揮手,命令龍虎山的兄弟將這一箱箱銀子搬回龍虎山。
當做完這一起之後,孔翼站在滑行的船上,對朱富人抱拳道:“朱員外,咱們後會有期。”
朱富人一聽,頓時蹦起來怒罵道:“後會無期,我永遠也不想見到你。”
回答他的,是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當船隻渡過江麵,來到龍虎山時,龍虎山山寨大門敞開,朱武與孫立兩人龍行虎步的走來,兩人雙目放光,神色激動,少爺能在兵不刃血的情況下得來三十五萬兩白銀,這讓兩人對孔翼生出一種發自內心的佩服。
孔翼見到兩人,笑著道:“吩咐兄弟們將三十萬兩白銀運到庫房,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朱武望著孔翼消失的背影,滿臉敬佩說道:“少爺真乃神人,這麼輕鬆的獲得三十五萬兩白銀,我做夢都不敢想。”
孫立也滿臉敬佩說道:“不錯,我們跟了少爺,真是一件幸福之事。”
朱武與孫立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皆是爽朗一聲大笑。
這一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龍虎山從新恢複以往的平靜,孔翼每天習武,磨練槍法,偶爾出去訊探一番龍虎山人馬訓練情況,日子過的相安無事。
而孔翼所擬定的軍服,也在侯健和一幫能穿針引線的婦人連日趕工下,定製出來一千套。
當那些穿著各色衣服的龍虎山兄弟換上嶄新的軍服,果然神色容貌煥然一新,一大群人集合在一起,遠遠看去,軍容整齊,隊型有致,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看上去十分威武。
對於這些孔翼十分滿意,作為過來人,他深知軍服的重要性,有了一身軍裝,能將士兵的氣勢成倍提升,而且,穿了身軍服後,能讓人對集體的歸屬感也產生一種清晰的認識,總之,軍服穿在身,絕對不是一件衣服那麼簡單。
這天,龍虎山兄弟穿了一身嶄新的軍服,將江麵幾個村子的被逼背井離鄉的難民給接回來,一件震驚龍虎山的事,隨之傳到孔翼耳中。
這群難民都是聽說龍虎山收留家小莫名而來的,本來這件事情很平常,龍虎山的兄弟也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不過這其中卻發生了一件令人發指的事。
這些難民,是被一股強盜洗劫了村莊,糧食被搶走,而那些年輕頗有姿色的女子也被一個個抓走,這夥強盜凶殘之極,糧食和女人被搶走之後,還在村子中大肆殺戮,幾個村子中,近乎兩千人,被他們殺掉一半,當孔翼聽到這件事情之後震驚了。
所謂,盜亦有道,現今天底下,強盜橫生,這點孔翼知道,不過幹出這麼凶殘的事,孔翼還是第一次聽說,搶糧、搶人、屠村,這已經不能用強盜來形容,這些人完全滅絕了人性,窮凶極惡。
孔翼一聽到這件事,當場震怒,拍案而起,他看著見麵神色悲傷,麵容淒苦的老百姓,一時間心如刀割,難受。
糧食沒了,可以耕種,人被搶了,可以搶回來,而死了的人,卻無法複生。
孔翼望著七八百神態淒苦的難民,暴喝道:“你們可知道,是哪一夥強盜洗劫了你們村莊,搶了你們的糧食、擄走你們妻子、女兒,殺了你們的家人。”
自從孔翼接手龍虎山之後,接納難民,名聲遠播,正是如此,這波難民才奔孔翼而來的。
人群中,一個妻子被搶,女兒被抓,自己的老父老母殺死的男子咬著牙,目中迸射出深深仇恨的男子走出人群,撲通跪倒在孔翼麵前,淚流滿麵道:“那夥賊人我知道,他們斧頭山上的一夥賊人,每到冬季,將要過冬時,這夥賊人就下山搶劫一番,而且殺人如麻,搶走糧食和女人之後,見人就殺,他們的罪行,該遭天打雷劈。”
孔翼看著這男子憎恨的眼神,心中震了震,這需要多麼大的仇恨才能凝聚成的一雙眼神,目中猶如死灰,暗淡無光,若不是一股仇恨支的信念持著,估計這個人早就死在流浪的路途中。
孔翼看著跪著的男子,將他給扶起來,一字一句說道:“想不想報仇?”
那男子毫不猶豫的點下頭,道:“隻要大仇能得報,我即便身死魂飛也在所不惜。”
孔翼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目光一掃,看著水百邊的幾百難民,大聲道:“你們的仇,我替你們報,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需要活著,看到我為你們報仇雪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