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陳墨為了救靈兒,雙雙墜落深澗。就算這落霞澗間藤蔓眾多,但是從這麼高的澗壁上跌落下來,也是必死無疑。但是就在沉默兄妹從魔蘿果樹上跌落十幾秒的時候,隻見一個身著黑衣的倩影在峭壁與藤蔓之間輾轉騰挪,其身形矯捷賽過猿猴,其速度飛快猶若閃電。隻在半空中一把將已經昏厥的陳墨攬入懷中。但見陳墨還死死地攥著一個粉雕玉砌的小手不放:墨靈兒在空中就如同坐秋千一般地來回擺動著。黑衣女子歎了一聲,搖搖頭把墨靈兒也一起救下。向下而去,將二人輕輕地放在了一處石台之上,玉手輕輕地在陳墨的胸口一拍。一會兒不知從哪兒吹來一陣清風,黑衣女子就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片刻後,隻聽一陣咳嗽聲,陳墨幽幽的醒來。剛剛醒來,不顧自己的安危,就一把將墨靈兒抱在了懷裏,並大聲地叫了起來:“靈兒、靈兒……”一會兒靈兒睜開了眼睛,瑟瑟地問道:“哥哥,我們這是死了嗎?”陳墨聽了,長舒了一口氣,心道:還好靈兒沒事。並說道:“傻靈兒,我們這不是都還活得好好的嗎!”說話間,陳墨四下裏看了看,隻見旁邊不遠處,之前那條斑頭青身的大蛇身體扁扁的,兩隻眼睛突出掉在了前麵的地上,頭旁一片血水四濺開來。在大蛇周身,一個個魔蘿果被摔得稀爛,汁水濺的到處都是。陳墨伸出一隻手,往自己身上摸了摸,又在靈兒臉上摸來摸去地。靈兒瞪大了眼睛,怯怯地問道:“哥哥,是不是靈兒的臉怎麼了?”說著就要起身,自己摸摸看。陳墨突然哈哈一笑:“沒事,靈兒漂亮著呢!”陳墨轉念想到:奇怪了,那大蛇和魔蘿果都被摔得那樣慘,我和靈兒居然一點事都沒有,身上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但是唯獨頭卻漲的厲害,對了,記得落下來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抱住了我一會兒。陳墨晃晃頭,剛剛那段記憶又是模糊不清,想來想去也沒有結果。
這時,天邊的夕陽沒進她的柔波裏,臉蛋兒羞得緋紅!
隻見此時,墨靈兒兩隻眼睛睜得滾圓,一眨不眨地看著不遠處太陽落山的地方。並且嘴由一字慢慢地變成了O型,擦擦眼道:“哥哥,靈兒是不是看錯了,你看那是什麼?”說著伸出右手指著不遠處。陳墨順著墨靈兒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不遠處的半空處,一個龐大的宮殿,海市蜃樓般地一閃而現,在霞光中逐漸變得清晰,一下子把擋住了大半的紅霞。火紅的霞光從宮殿的鏤空處透射過來,直映在陳墨兄妹吃驚的臉上。別說這麼大的宮殿了,就是氣派一點的屋舍陳墨兄妹也沒有見過,寨子裏最氣派的就屬議會大廳了,還隻是茅草搭建而成的。所以說這麼大規模的殿宇,他們還隻是第一次見到,怎麼能不吃驚呢!但是吃驚的不隻是他們,在他們不遠處,先前那個身著黑衣的女子,此時也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一會兒又仿佛陷入了沉思,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
此時這座龐大的宮殿並沒有靜止不動,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這落霞澗中飛速地移動。眨眼間就到了陳墨兄妹的眼前!陳墨兄妹驚得竟然忘了躲避。不遠處的黑衣女子見了,心下一驚,一個掠身,就要再次去救陳墨兄妹。但此時,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吱呀聲,宮殿的大門竟然自行一打而開!一道耀眼的光柱從中一射而出,正照在目瞪口呆的陳墨兄妹身上。而不遠處正待行動的黑衣女子條件反射般地把眼睛一閉。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再看不遠處的石台上那裏還有陳墨兄妹的影子!還沒等黑衣女子再有什麼動作,龐大的宮殿嗚嗚隆隆地直朝她飛了過來。黑衣女子眼疾手快,直朝上壁上的一處裂縫鑽了進去。剛剛鑽了進去就聽裂縫外麵狂風大作,石頭碰撞山壁的聲音;澗壁間樹木藤蔓折斷的聲音亂作一團。黑衣女子望著裂縫外的眼神說不出得複雜。片刻後,外麵的聲音漸小,黑衣女子迫不及待地一縱而出。此時,天邊的晚霞如潮般退去,天色驟然一暗。黑衣女子就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龐大的宮殿漸漸遠去,並且逐漸變得愈來愈模糊,最後一閃竟然消失了。黑衣女子這才一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發瘋地朝宮殿消失的方向掠去。但是那裏還能尋到宮殿的半點影子?如果不是旁邊還有折斷的樹木和藤蔓,黑衣女子怎麼也不會相信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切。黑衣女子再往前尋去。隻見澗子兩邊的峭壁上,一顆顆雜樹藤蔓與世無爭的垂懸著。絲毫沒有被損毀的痕跡。黑衣女子不甘心,又仔細察看了幾遍,仍然一無所獲。不由得心下一歎:我真是沒用!怎麼還有臉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