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當然不會讓這群人這麼容易就跑掉了,當即手指間銀芒一閃,在被其輕飄飄的一彈。八道銀芒帶著嗤嗤嗤的破空之聲就向著李三等人的後背射去。李三等幾個人雖然沒有回頭看到背後的情景,但是聽到身後的破空之聲,頓時嚇得一個個臉色慘白。隻得口中向先前聲音傳來的方向疾呼:
“二當家的救命!”
隻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怒斥:
“在我麵前還敢向我的人動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人還沒到,一把兩尺來長的精巧折傘先一步飛到幾人的背後的空中。隻見傘的手柄處乳白色的光芒一閃,哢嚓一聲,這乳白色的雨傘應聲而開。隻是著傘的頂部畫的不是花鳥、不是山水更不是人物,而是一直體態肥碩的黑紫甲蟲,隻見這隻甲蟲被畫的逼真異常,不單是背部的曲折蜿蜒的紋路,甚至是頭部的觸角上的細小斑點都畫的清清楚楚,還有眼部的神態都仿佛一隻真正的甲蟲趴在傘麵上一般。乍一看上去顯得是不倫不類,但是就在此時,傘麵上畫的黑紫色甲蟲好像要活過來一般,竟然輕微地一弓身子。陳墨隻覺得麵前李三等人的背影一模糊,緊接著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先前的指芒竟然被莫名其妙的改變了方向,紛紛射在了兩側的牆壁上。一個個手指般粗細的洞洞,聽到身後聲響的李三等人更是驚得往後看,一個個麵孔各異!幾個人本來是奔著來人的方向想去見禮,沒想到被陳墨誤以為是要逃跑,所以才有了剛剛發生的一幕。
此時還停在李三等人身後空中的折傘的傘柄,被一隻纖白的玉手握住。一個身著紫藍霓裳的俏麗少婦就和這柄怪異的折傘輕輕地飄落而下。要不是手中那柄怪異的折傘壞了風景,還以為是九天仙女下到凡塵了呢。少婦玉足剛剛落到地上,瞥了一眼身後的李三等人,隻聽李三等人紛紛恭維的說:
“多謝二當家的出手相救!”
少婦對此仿若未聞一般,並不理會,反而是杏目一橫看向陳墨說道:
“小娃娃年紀不大,這一身修為倒是不弱,還有這可人的小模樣兒咯咯咯……老娘還真是下不了手。但是先前你對我的兄弟們出手,老娘又不能不管。我看不如這樣,你把身上的那袋鬥石都拿出來算是給我的這幾位兄弟壓驚。像你這麼小的年紀,就衝著有這番修為,為了這區區的身外之物今天在這裏斷送了性命,那可就太不值得了咯咯咯……你說呢?”
說話間一對媚眼在陳墨還帶著一絲稚氣的臉上來回掃視,仿佛要把陳墨看穿一般。陳墨先是聽少婦的話,而後發現少婦看自己的目光,開始還沒什麼,可是越是到了後來越是經不住那赤裸裸的目光。陳墨隻覺得這目光好像有溫度有熱量一般,直看得他心裏燥熱滿臉通紅,連說話都有些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在看……看什麼呢?”
看到陳墨這種神態,再一聽陳墨的話語,少婦更是咯咯地笑個不停,直笑得嬌軀亂顫風情萬種。心下暗道:這毛孩子果然是未經世事,縱使你有些本事,又怎麼會是我瀟二娘的對手?三弟真的是越來越膽子小了。說不定都不用動手,隻要我稍微一唬他就乖乖就範了。想到這裏瀟二娘止住了笑聲,神情一肅秀眉一挑說道:
“我看你是不是識趣!不然……”
說道這裏瀟二娘故意的停了下來,不再說了。要說瀟二娘這話說的有技巧,如果把整句話說完了,那就沒有讓步的餘地了,說不得馬上就要動手。不把話說完的好處是:首先給對方衡量利弊的時間;其次是話說到這裏,隻要不是傻子,那意思都明白,這就好比方一支蓄勢待發沒有射出去的箭,而它的威脅要遠遠大於已經被射出去的箭。以現在陳墨的閱曆想不中招都不行,雖然他自信在全力施展雷雲步的情況下能跑掉,但是一想起他還要在這落日城裏幫三千叔,聽這小廝們私下裏聊,這夥人好像實力也不小,一來為了不給陳三千帶來什麼麻煩;再者就是麵前這個婦人給他一種威壓感,顯然修為要遠在他之上。所以陳墨也隻好摸了摸衣兜裏僅有兩塊鬥石的鬥石袋輕歎一聲:
“你說的對,都給你。”
說話間把手中的鬥石連同袋子一起拋了過去。聽到陳墨這麼一說,瀟二娘的秀眉頓時就舒展開了。伸手把飛來的鬥石袋接到手中。但是剛一我到手中的時候,眉頭不禁一皺,咬牙說道:
“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的以為老娘是跟你說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