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電,赫然就是湛北宸!
夕清淺連忙把手機扔在床/上,把被子團成一團蓋在了手機上,假裝聽到不見。
好在電話鈴並沒有持續很久,就斷了。
夕清淺哆嗦著手拿著手機,生怕湛北宸又給自己打電話,連忙給杜秋打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就聽見杜秋那興奮無比的聲音,“哇噻,淺淺,原來你老板竟然是海王湛北宸啊。哇塞發,帥爆了。沒想到傳說中海王竟然那麼帥那麼和藹那麼平易近人……”
聽著杜秋這樣說,夕清淺反而放心了。那麼和藹,那麼平易近人的肯定不是湛北宸。那個男人傲嬌的要命,看人都是拿鼻孔,不用眼睛的,怎麼會跟這些和氣的詞有關係。
可能是那個管家羅依。
下一秒,她就又緊張起來,羅依也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東西交給湛北宸啊。
“等等,杜秋,你告訴我,你把東西給那個人的時候,你是怎麼跟他說的?”夕清淺覺得還是要根據情況做最後掙紮。
“就說是你讓我幫忙買的啊,裏麵還有發票。”杜秋的意識還沉浸在八卦裏,“我還以為你跟著什麼小老板混呢。竟然跟了這麼大的一個大/BOSS。淺淺啊,要加油啊。聽說海王隻是路過我們這裏,不會久留,你要趁機勇猛上前。最好能一不小心生個孩子,哇哢哢,從此母憑子貴……”
啊,他就是要自己給他生孩子呢。
夕清淺隻覺得太陽穴隱隱做痛。跟杜秋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盤算是不是怎麼逃過一劫。而她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跑路。
帶著媽媽離開這個城市,找一個湛北宸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想到湛北宸欣賞自己被海豚當球的變/態,把自己扔到海裏的殘忍,把自己摔到牆上的狠辣……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成一團。
家暴和虐/待真的會讓下意識恐懼。
夕清淺匆忙跑到客廳對夕若依道,“媽媽,我們搬家吧?搬到別的城市怎麼樣?”
“為什麼?”夕若依看著她,不解地問,“你大學還沒有讀完,杜秋也在這裏。你想搬到哪裏去?”
夕清淺笑得有些僵硬,“你看最近林棟生老來找你的麻煩,不如我們搬到別的地方住。我們眼不見為淨。好不好?學校也可以轉學啊。以我們學校的名氣和我的成績,隨便轉到一個二類學校都可以的。說不定還有獎學金。行嗎?”
“可是……”夕若依剛要說話,就聽得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夕若依看向夕清淺,柔聲道,“等一下哈。可能是鄰居需要幫忙的。”
夕清淺心裏一陣哀嚎,她現在也很需要幫忙啊。
門一打開,就有一股極大的海風湧了進來。
夕清淺抽了抽鼻子,怎麼會有海風的味道。
“你想到搬到哪裏?”華麗性/感的聲音被風卷著送到夕清淺的耳畔。
“隻要不在這裏就行。”夕清淺下意識回答。
話剛說完,身子立刻彈跳轉身,怔怔地看著門口那高大的白影時,深身的血液在瞬間凝結,渾身冰冷,猶墮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