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湛北宸漠然道。
佐唯立刻將車子停在路邊,開門下車。以守護的姿態站在車門邊。
淺月退去,夜風起,竟然下起了淅瀝瀝的雨來。
雨勢不小,佐唯站在雨中淋著,雨水嘩啦啦地落在他的身上,他卻魏然站著,並沒有回車裏取傘。
而雨幕中,停在路邊的豪車,也同樣在接受著雨水的衝刷。
體內的藥性已經過去,可是湛北宸還沒有結束。
夕清淺雙眼無神地看著車頂。
湛北宸看著她眼底湧/出的淚意,啞聲道,“夕清淺,希望這次教訓會很深刻。不要再給我招蜂引蝶。否則,說不好,我就會當著他的麵要了你。”
屈辱感席卷了她全身,看著眼前俊美邪肆的男人,她眼底隻有恐懼,隻有絕望。
夕清淺的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湛北宸起身,退出她體外。坐回原位,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連眼角的餘光都沒給留在她的身上。
好像,她就真的隻是一個沒有生命,沒有感情的生孩子的工具。
他的目的,不是要她,而是碾壓她,折辱她,讓她明白,她由他控製。她,不可以忤逆他一丁點。
在任何環境,任何情況,他可以對她做任何事。而她的感受,根本就不重要。
夕清淺坐了起來,撿起腳邊已經破碎不堪的連衣裙,根本,屬於衣不蔽體。
“湛北宸,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讓我恨你。”
明明今天,她已經覺得他其實不那麼壞,明明不久前,她還因為他感動過。
湛北宸把自己的白衣西裝外套仍給她,“恨?恨我如果能讓你長記性,就已經是今晚的成功。”
她的愛恨,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要的,是結果。
外套上有他的味道,身體裏還有他的體/液,夕清淺隻覺得惡心。
他不喜歡她,卻還用這樣的方式占有她的身體,隻為了可笑至極的理由“生孩子”,隻為了“讓她長記憶”。
車中一片寂寂,湛北宸抬頭望向前方,夜已深了,雨還在下,街上空無一人。
“下去。”冰冷無情的聲間裏還有因與她纏/綿留下的嘶啞。
夕清淺看了他一眼,勉強把被撕碎的衣服穿好,又將他扔過來的外套套在身上,裹著身子,毫不遲疑地下了車。
他不想看到她,她更不想看到他,跟他在一起隻會讓自己覺得更惡心。
湛北宸就是一個自負到了極點,目空一切的自大變/態狂。雖然他確實有目空一切的資本。
但是這樣就可以控製別人的人生嗎?這樣就可以隨便蹂/躪踐踏別人的尊嚴嗎?
她故意重重地甩上車門,宣泄自己的憤怒,還有恨!
車門聲響,受驚的是佐唯。他驚訝地看著一步步遠離車子的夕清淺鑽回了車裏。
而淋了那麼久的雨,他的身上竟然一點都沒有濕。
“爵爺,讓夫人這樣走會不會生病?姑姑說生孩子的女人身體一定要健康。”佐唯有點擔心。
湛北宸掃了一眼他幹燥的頭頂,慵懶裏帶著一抹冷意,“好好解釋你自己怎麼回事。”
佐唯臉色一變,愧疚地垂下頭,“爵爺,我,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