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北宸冷冷地勾起唇角,“怎麼樣?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你說,我會怎麼樣。”
夕清淺忍著要咆哮而出的怒意,因為發燒,聲音有些嘶啞,“那也是你逼的。是你逼我淋雨害我暈倒,才讓他救了我。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為什麼不拒絕?在醒來的第一時間為什麼不回家?”
夕清淺下意識回道,“我怎麼可以這樣回家。媽媽會擔心的。”
所以,她並不認為湛海宸居是她的家。
這種認知讓湛北宸的臉色更陰沉了一分。
“很好。夕清淺。”湛北宸臉色一變,“送去鯨豚屋。”
羅依立刻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又立刻眼神尷尬的轉身退了出去。
夕清淺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因為激動忘記捂住胸口,她低下頭看著胸前雪白的肌膚上那青青紫紫地印跡。嘴唇不由自主地發抖。
因為不愛所以可以用的時候很溫柔,鬆手的時候那樣殘忍。
夕清淺咬咬牙,脫下他的西裝外套狠狠地摔了過去。
可是她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 上,那衣服飄在半空很快落下,連湛北宸的衣角都沒有沾上。
湛北宸站在原地看著她神情莫測,在她看來,他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是,簡直可笑死了。
夕清淺飛快地從床/上撿起一件T恤和褲子,以搖晃的姿態衝向洗手間。
鯨豚屋是麼?不就是被當成海洋球麼?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湛北宸突然拽住她的手臂,隻微微用力就將她甩牆上,附身狠狠吻住她的唇。似懲罰,似宣泄,炙熱的氣息帶著凜然的霸氣襲卷走她口腔內的氧氣。
夕清淺睜大了眸子看他,這個變/態想幹麻。
她當然不知道湛北宸想幹麻,因為很快她就暈了過去。
愛莎看著洗換幹淨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夕清淺默默地看了湛北宸一眼,走到床前給夕清淺做檢查。
“我給你的藥,為什麼不及時給夫人吃。”愛莎狠狠地瞪了一眼羅依。不能說爵爺,她隻能說這些小的。
羅依溫和的笑容中帶著一抹歉意,“我忘記了。”
實際是爵爺那個時候怒氣衝衝的模樣讓他根本不敢開口說話。
“臭小子。”愛莎攤開手,“把藥給我。”
羅依立刻把藥還了回去,見湛北宸一時沒有吩咐,立刻退回到門口候著。
“雖然感冒受涼發燒都是小事。但是也經不起這麼折騰。”愛莎給夕清淺喂了藥,打了退燒針。自語著退了出去。
那話,當然還是一字不落的落進了湛北宸的耳內。
房門關上,湛北宸看著蜷縮著一團的夕清淺,神情更加煩躁。
他這是在幹什麼?因為懲罰她後悔嗎?
不,他湛北宸從來都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後悔。
轉身,邁著兩條筆直的長/腿往外走去。甫一轉身,就聽得身後一聲嚶嚀。
湛北宸回過頭,就看見夕清淺蹬掉了被子,小腦袋不安分地搖晃好像要甩掉什麼沉重粘人的東西。整張小/臉都泛著一股不正常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