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北宸冷笑,“因為你們誰都不配她為你哭。”眸色一沉,房間內海風湧動,“說,你是什麼人?想取得淺淺的信任目的何在?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否則我一旦查清,必死無疑。”
白謹南並不害怕,環抱著雙臂倚著牆看著他,嗤笑,“半神不能殺人。爵爺不以為我有湛雲飛這樣的朋友不會連魚人族離開海域不能殺人的事都不知道吧。”
“要殺人,又何必親自動手。”湛北宸笑了,“看來你是不願意說真相了。”
“真相都已經說了,隻是爵爺不相信而已。”白謹南聳了聳肩。
窗外的布滿星空夜晚突然閃電雷鳴,震耳欲聾的天雷在別墅上方碾壓著,恐怖的雷音震得整個別墅都顫抖了,雙層鋼化玻璃窗戶瞬間龜裂了一道道詭異的裂痕。
耀眼的閃電當空劈下,隻聽得哢擦一聲響,仿佛屋頂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室內白皙的牆壁隱隱裂開一道道如同蜘蛛網般的裂痕。
白謹南笑道,“爵爺真是好雅興。不過我也不隻這一處私產,爵爺就是拆了這房子,我也歡迎。”頓了頓,“隻不過淺淺如果知道自己的哥哥被妹夫這樣欺負,心裏一定會很傷心呢。”
“淺淺不會知道的。”
“那可說不好。”白謹南十分無賴地笑了,“畢竟我是一個嘴碎的男人。”
是男人都恨不得給自己貼上君子的標簽,湛北宸倒是沒想到白謹南會自嘲是嘴碎的男人。不由勾了勾唇,“有意思,真可惜真誠不夠。”
“真誠不夠?”白謹南雙眸微紅,“不夠真誠又怎麼會舍得將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守護的人交到你手上?真誠不夠又怎麼會在淺淺的血液裏注藥改變她的血液狀態?”他的眸光微冷,“你以為如果不是你有半神之身,我願意把淺淺交到你手裏麼?如果不是相信你能護她周全,我會願意把自己找了半輩子的就那樣留在你身邊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仇恨不得已,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帶著淺淺離你遠遠的。”
“查爾斯可不是好會對的人,而魚人族並非完全的無堅不催。”
“所以,查爾斯其實是白家慘案的背後的幕後黑手?”湛北宸揚了揚眉。
白謹南講過去的事情時曾提到過他父親把實驗室交給了一個信任的朋友。
“爵爺好智慧。”白謹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但是那又怎麼樣?你會對你喜歡的女人下手麼?”
“凱倫是凱倫。”
目前為止一切指向都還不能說明是夕清淺救了他。而且,一個人的生活習慣是會發生變化。萬一,救他的人真的是凱倫呢?
湛北宸不想對凱倫動手。既然無法給她愛情,他總是要護她周全。
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少爺,少爺,剛剛好像地震了,您沒事嗎?”
白謹南看向湛北宸,揚聲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