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啪開了,白謹南輕柔而冷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桑佑跟我來一下。”
桑佑一喜,所有的無力和疼痛瞬間就消失了,她雀躍著跟在白謹南的身後,穿過醫院一條又一條長廊,走過一級又一級台階,在過路所有醫生和護士的注視下,跟著白謹南來到天台。
“白少!”桑佑欣喜地叫他。
白謹南轉身看她,“很少有人這麼叫我?你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三年前。”桑佑認真告訴他,沒有隱瞞。
“我們在哪裏見過麵?”白謹南的白大褂被風吹起一角,讓他一向溫雅的氣息中卷了一層狂野。
“沒有,沒有。”桑佑連忙擺手,“我隻聽我人說起過你的醫術很厲害。”
“哪方向的醫術?”白謹南的眸子眯了起來。讓人看不到他眼底真實的神采。
叫他白少,又是從三年前知道他醫術的……除了夕清淺身邊的人,就是實驗室那些人。
桑佑說起他的事,神采飛揚起來:“每一項醫術都很厲害,全部,我都很向往。”
白謹南看向她,笑著,不著痕跡地掩去眼底的殺氣,“說說看,你最喜歡哪一個案例。我可以為你做詳細解說,不枉你做我幾天助理。”
桑佑知道他這是不相信自己的手可以恢複到原來的程度,看來這手術案例講解是臨別時的記念了。
桑佑有些得意的笑了,“我說了,你真的會告訴我嗎?”
就洗讓他認為自己不會恢複好了。
“嗯!”白謹南點頭。
事關醫學,桑佑認真起來:“海馬區記憶塊的切除手術,你是怎麼做到隻切除部分記憶片斷的?”
白謹南垂下眼斂,藏去眸中殺氣,淡笑,“原來你想知道這個。”
白謹南的手一直放在白大褂的口袋裏,他的手心裏一直都握著一把手術刀的刀柄。
“嗯,我從聽說這個手術開始,就一直想知道。”桑佑道,“後來我翻看了你所有的醫案,都沒有這個手術。”
白謹南走到天台邊緣的欄杆邊上站定,桑佑跟了過去,說,“白少要是不想說,不說也沒關係。畢竟我的手,過兩天就好了。不會受到影響的。”
白謹南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車流,淡然道,“這個手術理論知道特別簡單,最重要的是手術的過程,一定要看清楚……”
白謹南說著話,退後一步,口袋裏的手術刀緩緩處移。他輕聲問,“跟你說我的人有沒有告訴你,我是給誰做的這個手術?”
桑佑歡喜地轉頭看他,“是王後啊……”看到白謹南驚訝地神情後,她有些尷尬地往後退了退,“我,說的是往,往後啊,看看……就知道,你是給你妹妹做的手術。”
王後?白謹南鬆了口氣,是湛北宸的人。他將手術刀放到回口袋裏,抽出手,淡道:“好了,既然你的手會好,案例也不用講了。”
湛北宸的人,當然不會怕那點傷。
然而他剛一轉身,就聽得啊地一聲,身後帶起一陣風。
他猛地轉過頭,就看見桑佑的身體往後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