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峰卻是急了,若是現在去賈府,保不好事情就如原著那般發展,林峰對賈寶玉的很不喜的,賈寶玉太沒擔當了,黛玉若是與他一起,必不是什麼好結果。於是林峰搶道:“璉表哥,家母剛走,若我與妹妹再離去,這偌大一個家隻剩家父一人實在不便。”
賈璉點了點頭:“原是這個理,隻是老祖宗年歲大了,想著外孫和外孫女,如今姑母辭世更是悲痛萬分。。。”
林如海隻是皺著眉沉思,卻不說話。
正說著,管家林忠走了進來,在林如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林如海的臉上微變,對林峰道:“峰兒,你先替為父招呼你璉表哥,為父去去就來。”說完不等林峰回答出門而去。
林峰招呼賈璉喝茶,又明知故問的詢問了一番賈府的情況,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林如海走了進來,林峰和賈璉趕緊起身相迎。
走到上座,林如海負手而立,卻不言語似乎是考慮著什麼,良久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林峰道:“既如此。。這樣吧,峰兒,你自去和玉兒收拾行禮,過幾日,與你璉二哥去京城吧。。”
“這。。父親。。。”林峰還想勸阻一番卻被林如海揮手阻止。。
回到內院,林峰沒有直接回自己屋裏而是來到隔壁黛玉的閨房,卻見黛玉正坐著抹眼淚,想是想起了賈敏,卻沒發現林峰走了進來。
林峰拿過黛玉手裏的帕子,仔細的替她擦著眼淚道:“妹妹怎的又哭了,可是誰欺負了你?告訴哥哥。。”
黛玉一聽卻是一下撲進林峰的懷裏,哭得的更厲害,想起賈敏,就連林峰都有些哽咽。
“璉表哥。。可是。。走了?”黛玉止住了哭聲,卻是在林峰懷中不斷抽泣,說話有些斷斷續續。
林峰撫了撫她額前的頭發:“還沒呢,外祖母讓接我們過去,父親已經答應了,過幾天收拾完就動身。”
黛玉猛地坐起身來眼神幽怨的盯著林峰道:“好端端的,去外祖母家作甚,況且母親剛去,我們一走不就隻剩下父親孤零零一人了麼?”
“唉。。。誰說不是呢?可是父親執意如此,我們做兒女的也隻好照辦。”
黛玉聽了緩緩點了點頭,隻趴在林峰懷裏想著心事。
吃過晚飯,林如海將林峰叫到書房,交給他一卷錦布。
“父親。。這是。。。”林峰疑惑的接過。
“聖旨。。”
“聖旨?!”林峰一驚迅速打開看了起來。
上麵大概的意思就是,聞蘭台寺大夫,欽點揚州巡鹽禦史林如海之子林峰才思敏捷,年少又才,又神童之稱,特宣進京與太子伴讀,以為皇恩。
林峰大驚,即使揚州傳言他是神童,可也不至於連京城都又這個傳言啊,“父親。。。這。。”
林如海寬慰道:“峰兒,你不必驚訝,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曆代的江南鹽稅往往是國家的重中之中,尤其是揚州這裏,往往擔任巡鹽禦史無一不是皇上的心腹。為父未來揚州之前也是當今信任的臣子之一。想來為父這幾年的政績尚可,所以皇上有意提拔與你,這也是對我林家的榮恩。”說完對上抱拳行禮。
“為父原本不希望你進京,京城裏的這趟水實在太深,隻希望你做個小官或者不為官更好,官場險惡,為父是過來人。。身在官場尤其是在京城,一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複!!”
林如海的語氣很沉重,半響才接著道:“但是如今聖旨已下,我們也不得不遵旨行事,所以,為父才讓你和妹妹進京。”
“即如此,孩兒一人進京便可,妹妹還是陪伴父親為是。”
林如海卻擺了擺手:“為父畢竟是朝廷命官,整日忙於公務,也顧及不到玉兒,還是讓她去賈府,也好又同齡人為伴,想來老太太也是疼她的,對黛玉也是好的。”
老太太是疼她可畢竟沒有嫡親的孫子疼,況且這寄人籬下的,王夫人,薛姨媽、薛寶釵、鳳姐夫婦哪個不是算計著她。這話林峰也隻好在心裏想想卻不敢說出口,畢竟說長輩壞話是很叛逆的,況且林家是書香門第,更不能有這種事。
接著林如海又囑咐了林峰許久,才讓他回房。
林峰回到屋裏卻見黛玉還未睡下,卻是在看書,見到林峰回來便放下道:“父親叫哥哥何事,怎的這麼晚?”
林峰不想黛玉擔心,一邊任由雨竹脫下長袍一邊回道:“也沒什麼,不過是囑咐去了外祖母家需給各個親戚的禮物以及京城裏的一些需注意的地方。”
又過了十幾天,一切打點齊備,在林如海依依不舍的眼神下,林峰和黛玉還是上了前往京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