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雪,你這是做什麼?!”墨非淵緊緊地攬著花儀裳的身子,怒看著慕芊雪。
花儀裳哀哀婉婉的樣子,怯生生的偎在墨非淵的懷中,和剛才判若兩人。
小手緊緊地揪在墨非淵的胸口,委屈的眨著眼睛,活脫脫一個冤極了的小媳婦。
自己應該說什麼,說自己正當防衛?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信麼。
“王爺,是我想要來看看慕芊雪的,可是,可是,不知道哪句話得罪了她。”花儀裳說著大滴的眼淚就是落了下來,掩著衣角拭著眼角。
“慕芊雪,本王問你話呢!”見著慕芊雪不但別說,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墨非淵怒氣陡然又高了幾分。
這丫頭,真的是難馴服!
“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我沒什麼可說的。”懶洋洋的看著墨非淵,慕芊雪手中還握著那把匕首,翻來覆去的看著。
“本王如果認為是你要殺本王的側妃呢?”墨非淵眸光一閃,聲音更加的冷了,目不轉睛的盯著慕芊雪。
本王的側妃?
嗬,叫得還真是親切呢,怪不得這花儀裳在王府中這樣的我行我素,無所顧忌,原來是這樣的得寵。
慕芊雪理了理發絲,打了個嗬欠,瞅著身上還紮著鏡子碎片的花儀裳笑了起來,半晌才說道:“如果王爺這樣的認為,我就是要殺你側妃。”
聲音篤定,咬得死死地,沒有一點的遲疑。
“那如果本王認為這隻是一場誤會呢,你是被冤枉的呢?”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墨非淵等著慕芊雪的回答。
慕芊雪稍稍一怔,可是轉而馬上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瓔紅的小口開合著說道:“你怎麼可能以為我無罪被冤。”
說得沒有一點的埋怨,也沒有一點的無奈,隻不過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慕芊雪也不看墨非淵的表情,聲音嬉笑著又接著說道:“王爺,你那側妃可已經流了不少的血了,我又逃不了,你好歹給她送個醫師看看啊。”
墨非淵聽到了這句,才猛地低頭。
可不是麼,花儀裳脖上被鏡片劃出了好幾道口子,有的還紮著碎片,血都淌在了地上。
而花儀裳的小手更是無力的垂著,臉上已經完全的沒了血色,鬆鬆垮垮的倚靠在墨非淵的懷中。
“你等本王回來的!”狠狠的扔下了一句,墨非淵便是抱起了花儀裳的身子,邁步出去。
其實有一瞬,慕芊雪覺得墨非淵是並不在乎花儀裳的,畢竟他從進屋就是沒有正眼看一下花儀裳。
可是現在看著他出去,即使聲音不高,也是能清晰的聽到他說:“堅持一會兒,沒事兒,拉緊我的手。”
那句話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如慕芊雪的胸口。
不是嫉妒,一定不是嫉妒,自己不過是不甘而已。
她害了自己,現在卻是能在他懷中裝著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是卻是在等著他來教訓。
慕芊雪躺在榻上,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好不容易起了一點的睡意,卻被一隻手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