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重新坐在了石凳上,也不轉臉就說道:“我又沒有求你幫我,是你自願的,我慕芊雪不賣身不賣藝,其他的可以考慮。”
不賣身不賣藝,其他的可以考慮......這句話說得還真的是挺順溜。
墨非淵聽了唇角勾起了一絲笑,看了看身邊那坐姿隨意,一點沒有女孩子家樣子的慕芊雪,緩和著表情說道:“我的這樁事情簡單的很,以後跟花儀裳走得遠些。”
和花儀裳走得遠些......?墨非淵這是怎麼了,竟然跟自己說得是這個。
慕芊雪朝著墨非淵的方向湊近了一點問道:“怎麼,難道是怕我傷了你的側妃,剛才你不過是從長遠角度支開了她,之後教育我以後千萬別欺負了她。”
墨非淵聽了慕芊雪這說得飛快的話看上去一點也不介意,慢慢的說道一句:“我不是怕你欺負花儀裳。”
看到慕芊雪轉頭過來,抬起一隻手緩緩地貼在慕芊雪的腹上,補道:“我是怕我不在的時候,她會傷了你。”
也許是月光的緣故,這句話說得時候都是染上了一層朦朧的感覺,聽著就覺得好像被貓爪輕輕撓了似的,不疼,有點癢。
慕芊雪方才還是說得飛快的話一下子接不上去,半天才接道:“既然你這麼多的顧慮為什麼不跟她說,倒是來要求我。”
說得時候,慕芊雪都是能聽出自己話中那牽強的嘴硬,想必這墨非淵也是聽出了。
墨非淵並不揭穿慕芊雪的心慌,臉上笑意更濃,貼在慕芊雪小腹上的手也是更緊的說道:“我又不心疼她,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這句話一說,兩個人的身子都是一抖。
慕芊雪看墨非淵,回駁的話卡住沒有說出,被定格住了視線。
現在的墨非淵看上去整個人好像都鍍上了一層溫軟的柔光,帥氣至極的臉因為多了絲笑顯出一點難得雅然,整個人都像是一卷畫一般,甚至比身後的月都要更耀眼。
“太晚了,我,我得回去了......”逃跑似的,慕芊雪飛快的從石凳上跳起,隨口解釋了一句馬上就是要躲開。
可是手卻是被墨非淵一把扯住,他手心的溫度傳過來,溫溫的暖著手心。
慕芊雪使勁的掙了掙,可是卻被他扯得更緊,動彈不得的時候聽他說了句:“慕芊雪,你不必臉紅,不過是因為今晚月圓所以對你好些,你不要多想。”
嗬,沒想到墨非淵還真的是很信那句月下不言仇。
不過,這樣最好,自己才不需要什麼真正的關心。
雖然心裏是這樣的想著,還是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澆上,方才覺得暖暖的手心也一下子涼了下來。
平靜了下,慕芊雪看向墨非淵的時候已經是笑著:“當然,我才不會多想。”
墨非淵見了點頭,拉著慕芊雪的手鬆開,自己也是站起了身子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已經是隔開了好多步,忽然停下身子說道:“早點回去,要是覺得哪裏不舒服盡管遣醫師去瞧。”
慕芊雪這句聽得清清楚楚,並沒有回頭,一步步的朝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