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寶了,撿到寶了,沒想到喝個酒隨便溜達個,就碰見這麼有意思的娃娃,老真是,真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九天八荒唯我不敗獨領風騷美男子,敖烈是也”。說話間,紅發男子不時的晃蕩個腦袋,一副風騷的模樣,哪裏有先前霸主的一絲絲氣勢。
紅光流瑩,圍繞著池中少年,如星光般點點消失在少年的皮膚表麵,少年皮膚緩緩變為銅色,然後血銅一般,之後又變幻如初,但看似平常的身體卻如蟄伏的洪荒巨獸,一種危險的氣息緩緩升起又落下,宛如平靜。
敖烈看著眼前少年身體的變化,到氣息的升落之間,嘴角的笑不住的上揚,“洪荒入體,嘿嘿,那你是人還是妖啊,莫不是這就是傳說中的的人妖,哈哈哈。小子,我倒是真的想看到你能走到哪一步?真是給我帶來驚喜的小家夥”。
雲卷電煞,烏雲宛如將天沉降一般,黑壓壓的密雲裏忽閃的雷光緩緩凝聚,一股威壓如洪緩緩從烏雲裏散發出來,好似一種巨獸將要蘇醒,一種暴烈將撕裂一切的意誌降臨。
雷劫,或者說是天罰,對於少年來說,這近乎傳說的雷劫何其遙遠,但偏偏就在其修行如咿呀學步的時候就降臨,天道,既無情亦有情,不然也不會有他的出現,是巧合?還是刻意?
“雷劫?還是化形的三相劫?賊老天,你的好算計,玩老啊?老就是喝醉酒出來溜達溜達就被你這麼玩,還能不能快樂的玩耍了?敖烈此時再也不複風騷的模樣,其神情漸漸凝重,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神魂體,嘴裏不時的嘟囔,就是出來醒個酒嘛,不至於,不至於吧,賊色龍,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苦悶的敖烈,如受氣的小媳婦,嘴裏的嘟囔也可以看成兒媳婦對婆婆的不滿和無可奈何,這個時候,他眼睛看向池中少年,那眼神裏的幽怨,無奈,如熱滾翻騰的醋,說了一句,“老就栽了你手裏咯”。
“本來以為撿了個寶,狗老天的,這下成了氈板上的肉,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樂極生悲,樂極生悲啊,賊老天,有能耐再給老來個更狠的,老還不信了”。敖烈罵罵咧咧,眼中的火如同實質。
結果呢,就像男人給女人右臉打了一大耳光,女人不幹了,好嘛,反了天了,你有膽子再扯我一耳光試試,還把左臉湊上去,結果男人說了句試試就試試,呱,又一耳光扯了上去,女人傻眼了。
敖烈也傻眼了。表情呆滯,手發抖,哇的一聲悲呼,“老天啊,你可不能這麼玩我啊,老也不容易啊”。
隻見天邊的烏雲如龍騰般急卷,本是濃厚的雲越發厚重,雷光乍現,雷龍遊騰,猿啼虎嘯,乍然,雷光化形。
三相三生,人有三相,真,虛,本我;人有三生,即前世,今生,來世。三相三生劫,即滅掉一切真虛,前世來生,隻留本我今世,或突破本我再斬三屍,墊無上大道,或泯滅於劫,天道長河再無其痕跡。
敖烈舉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光子,讓你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