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天空宛如被血浸染般血紅,空氣中凝滯的氣息如掐喉般讓人感覺到窒息。”霸主”,這是僅屬於霸主的領域,強拘一方天地為己用,在其領域內絕對可以稱之為無敵。
雷電交湧,無形間使空間出現斷裂,一絲絲的空間虛妄於空間裂縫中溢出,砸落,重若千鈞,使天地為之一落,空間霎然碎若琉璃。
倆大霸主間領域的碰撞,恐怖如斯。
“敖烈,你的脾氣還是如此的暴躁,老頭子鎖了你千年還沒有磨平你的性子,依我看,千年還是太短了,說到底還是老家夥疼溺於你,要是我,就抽你龍筋將你直接打入虛妄涯底,看你還敢如此囂張”。說話間,一位白衣玨帶的翩翩美公子乘雲而來,雲呈七彩,天地氣象為之一暗。
“你還是這幅裝逼的樣子,千年來還沒變,越老越沒了臉皮,老看著就犯嘔,今是哪股騷風把你吹來了,稀客稀客啊,哈哈哈哈”。豪爽的大笑伴隨著虛妄間鎖鏈的碰撞聲在虛空間宛如驚雷乍響,一頭紅發的男子,獸衣裹身,眉目間一股威壓如山,隨著男子的走來虛空間鎖鏈的碰撞聲越發讓空間凝窒,空間裂縫於虛空間乍然出現,漆黑如墨。
“哼,莫不是老家夥讓我看看你,我才懶得過來”。讓紅發男子語噎一窒的白衣公子說話間隨手一擲,隻見一白玉瓶子霎然丟向紅發男子,優雅的轉個身,絕塵而去。或者說是匆忙而逃。
“誒誒誒,來都來了,走的這麼急,老猜你就不是專門來看我的,怕是又勾搭上哪個寡婦,準備夜敲寡婦門了吧,哼哼,老猜就是這樣。千年了,咋就沒吸幹你這頭色龍呢?難道你那兒話,與眾不同?”紅發男子罵罵咧咧,嘴裏不時的嘟囔著,拔開白玉瓶子的瓶塞,一陣酒香充斥在整個天地之間,聞之便如仙境,紅發男子鼻子嗅了嗅,低聲道,”老色龍色是色了點,出手還真大方,這麼多的瓊液怕是也夠他肉疼一陣的”,說完便咕嚕咕嚕牛飲一般喝了起來,說也奇怪,如紅發男子這般豪飲那白玉小瓶竟然也不見底,可見也不是一件凡物。
喝完瓊液的紅發男子,其魂若遊太虛,飄散在外,這也是紅發男子最愛喝瓊液的原因,因為限製的原因,其本身出不了那一方天地,也唯有瓊液離魂的功效才讓他千年不至於太寂寞,不然依著紅發男子的性格,一方小小天地可不夠他折騰的。
咦,紅發男子驚咦一聲,在其魂飄蕩的不遠天地,有一抹紅乍然若黑夜一盞明燈給其魂指引了方向,魂入其道,一般來說,魂入道,出天地,極有可能魂被虛妄吹滅或者碰上大能者被祭煉成精神法寶,但對於紅發男子來說,嗬嗬,虛妄也就是毛毛雨,至於那些所謂的大能,誒,不提了,不被他祭煉已經是祖墳鬧火災了,還敢對他打小心思,大能們也不是傻子!除非極個別的腦子被神驢踢了的,不過這千年來還真沒幾個,有的現在也不知在紅發男子的哪個洞府裏被抽骨祭魂呢,不提也罷。
入魂道,其魂明滅間直奔那一抹紅光瞬移而去。
“有意思,有意思”。紅發男子看向池中的少年,低聲嘟囔,”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很久沒看到了,一絲天道”。紅發男子嗅了嗅,又驚訝道。”居然還有一絲真龍,還有,還有,,居然比真龍還澎湃的洪荒血”。男子已然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洪荒血,對於真龍一脈也是奢侈的存在,不過眼前所呈現的這種感覺更為蠻荒,卻又很弱小,仿若洪荒的千分之一。但是這樣也足讓男子認真對待了,男子認真的觀察眼前的少年,平凡的麵容中帶有一種威壓和魅惑,這不稀奇,無論是洪荒還是真龍都是世間頂級的存在,這一絲絲的威壓不奇怪,魅惑的是那一絲的天道,無論是哪個位麵,天道本就是孕育了萬物的存在,這一絲的魅惑與其說是魅惑不如說是對天道的一種迷戀一種遊子對母親的思念,這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無論是這幾樣哪樣的存在都是世間難以想象的珍貴,而在這少年的身上卻共存著,這難道不是最奇怪的麽?
更讓紅發男子難以抑製激動心情的是,他居然在空氣中感覺到了蠻荒遠古的氣息,哪怕唯僅有的一絲也足讓他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