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四在一家單位上班,阮老五找上門去,請求四哥托人教他一門製作糕點的技術,四哥和四嫂出麵,幫他認了一位有名的師傅,並無償供他學習期間的食宿花銷,數月以後,技術學成了,他回到老家辦起了一家小企業,並從企業雇的女工中討了個媳婦,既成了家,又立了業,話頭話尾不時流露一些對四哥和四嫂的感激之情。
企業辦起來後,阮老五讓阮老六為他做起了多年沒有薪金的長工,然後又到二哥家借得價值上千元的木材,為企業製作了必需的工作器具,同時又到一家鄉鎮糧店賒來麵粉數千公斤,答應隔月償還。這樣一折騰,企業很快經營起來了,產品賣出去後換來大把的鈔票,阮老五手頭寬了,變得一日比一日瀟灑起來了。但他卻欠著別人的木材錢和麵粉錢不還,一找到他要賬,他就千般抵賴,搞得債權人和他不歡而散,不樂而終。但不管怎麼樣,他自己在財物上的確狠占了一回便宜。
兩年後,企業因經營不善倒閉了,阮老五又變成了一個“窮光蛋”。正值此時,大哥遠在千裏之外做工,幹得很好,賺了不少錢,阮老五聽說後,投奔過去,跟大哥使勁溜須,爭得了一份差事。大哥念兄弟情義,有意讓他多賺一些錢。半年後,他回到老家,竭力鼓吹自己如何有能耐,如何幫大哥賺了很多錢,好像大哥的錢是他幫忙賺到的,而他自己的錢是憑能力賺來的,言下之意,是大哥不如他好,不如他能耐。在一些不知情者的心目中,他的臉上頗光彩了一回。此後,阮老五閑不住,到處挖門子掏洞,找到了一個開商店賺錢的門路,但苦於本錢不足,開店的願望遲遲無法實現。阮老五心眼活絡,又去找大哥,好話說盡,把大哥說動了心,決定借給他上萬元開商店的本錢,阮老五答應一年後肯定還清。一年後,商店果然賺了錢,但為了擴大商店規模,他依然押下大哥的錢不還,大哥向他索要,他還振振有詞的辯解,說大哥這人沒有兄弟情義,到處說大哥的壞話,散布大哥的謠言,壞大哥的事情,搞得兄弟形同陌路。
但好景不長,由於他吃喝嫖賭,商店的錢很快花光了。這時正趕上他的四哥在外麵闖蕩賺了些錢,阮老五就甜哥蜜語地向四哥套近乎,請求到四哥那裏謀個美差做,當時四哥的事業做得正紅火,一麵賺錢,一麵還能天南地北的遊玩。但四哥知道這位兄弟太貪財,不願叫他過來一起做,阮老五便五次三番地打電話,說是隻要讓他來做,年薪給個一萬八千元就行。四哥心軟,就答應了他。
阮老五到四哥門下後,在不足兩個月中,就騙走四哥幾千元錢,而且四哥發現每當他從客戶那裏得到錢,他的眼中就射出兩束異樣的光芒,那神情酷似葛朗台見到了金子,四哥這才意識到必須小心這位兄弟,如不留意,阮老五隨時都有因錢妄為欺騙之嫌。而且,每當說到為他開一萬二千元年薪,並每年遞漲五千元的待遇時,他就眼睛發紅嫌少,不再像當初來時那樣說“年薪給個萬八千元就行”的話了。四哥見他如此貪財和心懷不軌,就決定辭退他。而他呢,哭天抹淚地說,辭退也行,隻是要借錢給他,以維持商店生計,四哥念兄弟情分,慷慨解囊,借給他數萬元錢,他眉開眼笑,一口答應隨要隨還,並簽了合同,四哥又寬限他一年後還清即可。誰知錢到手後他並未滿足,張口閉口還要借更多的錢。四哥也有難處,不便再多借給他。但沒想到他這個人財迷心竅,四哥不再借錢給他就反唇相譏,反目成仇,到處說四哥的壞話,而且還拿當初四哥念他是兄弟才好心透露給他的經營事業的機密當作攻擊四哥的把柄和武器,喪心病狂地進行威脅和恐嚇,不但不還錢,還聲稱雇人加害四哥,對四哥四嫂像瘋狗一樣亂咬亂罵,把兄弟情義糟蹋得一塌糊塗。
同前幾次向另外幾個兄弟借錢借物的情景一樣,他到處無理狡辯,把借給他錢的人說得一無是處,把他借錢不還又說得渾身是理,而且還玩弄心計,編造假象,胡攪蠻纏,把四哥答應月薪一千元說成是四千元、五千元,把從四哥門下淨幹一個月零三天的工作說成是四個月滿工,以此混淆視聽,亂人耳目,以便為從借款中訛錢財、敲竹杠編造理由。
像阮老五這種人利令智昏,恩將仇報,為了錢財德行喪盡,手段用絕,人性掃地,心腸卑鄙,惡毒有餘而良知不足。對這種地地道道的小人,不能再心慈手軟,任他為所欲為,隻能揭穿他,不能讓他再在麵上說話佯裝正人君子,背後辦事甘當肮髒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