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蘇柔多做感慨,車子就到了不夜城的門口,歐陽文紳士的先下了車,為蘇柔打開車門,她雙腳才剛剛落地,聶寬那個大嗓門就迎了過來,還不忘挑歐陽文的刺,以報之前他被歐陽文冷落的仇。

“我說阿文,你這接個人還接到二半夜了,偷懶就偷懶,幹嘛還用這麼文縐縐的借口!”歐陽文隻是掃了他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呈口舌之爭,“我認輸了還不行嗎?”

他知道和這個賴皮扯下去,他今天就甭想幹什麼事了,說完,他就跟上蘇柔的腳步向屋裏走去。

聶寬向他的後背啐了一口,對歐陽文這樣不戰而敗的態度十分的鄙夷,最近日子太無聊,本想和他閑扯一會兒,沒想到又被遺棄了,不過他的視線很快就轉移到沉默不語的蘇柔身上。

他笑嘻嘻的湊了過去,靠在蘇柔身邊一步遠,帶著一絲探究說道,“小美女,昨天嚇壞了吧!你怎麼不求救呢?門外就有人,你是我們大哥的女人,我們怎麼會扔下你不管!”

那句你是我們大哥的女人,刺激著蘇柔,不過她隻是轉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最後覺得他說的是事實也沒什麼好辯解的,然後又回過頭,依舊沉默的跟著歐陽文往中間的專屬電梯走去。

此時還沒到正是營業時間,寬大的正廳隻有幾個閑散的人,見了他們也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因為誰都知道聶寬最近閑的很,不能惹,否則後果很嚴重。

聶寬沒想到先被歐陽文忽視,這回又被個名不見經傳的的小女孩兒給忽略,最關鍵的是這個小女孩兒還是個小美女,這讓他情何以堪,急忙快跑了兩步,想跟上去,誰知道到底是晚了一步,剛剛合上的電梯把他阻隔在外。

聶寬看著電梯門,冷哼一聲,也不做其他,然後攤開手有些無聊的輕哼著不成調子的歌,在大廳裏閑逛,他也隻是鬧著玩玩,他大哥的女人他還真不敢惹,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吹枕邊風,讓季軒給他分到個鳥不拉屎地方去度假。

就在聶寬閑的要發毛時,門口跑進一個一頭黃毛的小青年,恭敬的給聶寬鞠了一躬,見聶寬點頭,才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軒哥說讓您去陪他喝酒!”

聶寬一聽來了勁頭,提步就想往外走,不過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轉身猛用力拍了那個跟著他的小青年的頭一下,然後嬉笑著說道,“把你的頭弄回來,咱這是正當生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良幫派呢!少給我丟人!”

那少年一聽,愣了一愣,然後也笑了起來,“是,寬哥,我這就去染回來!”聶寬滿意的點點頭,現在他們雖然還是有地下勢力,但是基本已經轉正,像他大哥說的,形象很重要,要不然他能把他原先有型的頭發剃了。

電梯阻隔了外界,直奔頂層,兩個人也沒有說話,頓時安靜的有些尷尬。蘇柔輕咳一聲,終究是小心的問道,心中卻是十分的忐忑,“他在嗎?”

雖然她告訴自己早晚都要麵對,沒有什麼好怕的,可是昨晚的季軒太陰鬱,讓她一想起來還忍不住想打個冷顫。

歐陽文倒是沒想到蘇柔能開口,被她這麼一問,有一瞬間沒緩過來,直到電梯要到達頂層,才又掛上那千年不變的客套笑容,算是安慰蘇柔,輕聲說道,“大哥今天有應酬,要晚上才能回來!你可以先睡一覺休息一下,畢竟身體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