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就算是白正橫這個外鄉人也是知道的,G市如此出名的煙花之地,肮髒之際,他掃了一眼已經被嚇得呆傻的蘇柔。
如此溫柔如水的美人兒,如果送去,那不是毀了嗎?季軒還真是狠得下心來,白正橫眯了眯眼,終於知道季軒葫蘆裏買的什麼藥了。
這個蘇柔想要,看了價錢還很高,不過既然是他感興趣的,就是天價又如何,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季少,小女孩兒一個,何必和她如此計較,送到那地方的人出來了,還能活嗎?”
“這可不行,打擾了我的貴客,就算白先生大人大量不計較,小弟也不能如此無禮!”說著拉著全身虛軟的蘇柔就要往外走。
正好進來兩個季軒的手下,季軒手一揮,就把蘇柔甩到他們手裏,冷冷的開口,“帶著個女人去花香,送到最底層!”
簡單的幾個字,讓蘇柔瞬間覺得天塌地陷,直到被人拖著走,她才想起哭號,“我不要去,救救我!求求你!”
那聲聲淒慘的哭喊,讓白正橫再也看不下去,他冷哼一聲,明明知道是圈套,也心肝情願的跳下去了,“好,東城的地給你,她,我不要了!”
季軒等的就是這句話,一拍手,那兩個手下就停了下來,蘇柔此時應嚇得全身是冷汗,他們一鬆手,就無力的癱軟在地。
她無助的看著白正橫和季軒,心裏是深深的恐懼,上次隻是在那呆了一個晚上,她就要崩潰了,如此要是被送到那,她真的不想活了。
“既然白先生如此為這個賤人求情,那小弟也不好太過殘忍,但是白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她的,讓她再也不能來打擾白先生!這樣可好?”季軒冷冰冰的說道,聽不出心情,隻是那陰森的表情帶著能冰凍人的嚴寒。
白正橫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蘇柔,看著她被嚇得癱軟在地,心裏一陣不忍,可是她是季軒的人,此刻在他的地盤上他也沒有半點辦法。
他冷笑一聲,對季軒如此有心計,下這個美人計表示不屑,但是心裏更多的是對自己的無可奈何,明明知道是對方下的圈套,可是他就是忍不下心來看著這個如花兒一樣的女人受到那種待遇。
他理了理依舊有些淩亂的上衣,然後伸出手弄了弄一頭散亂的發,這樣,那個人前一絲不苟,帶著桀驁不馴氣勢的地產界大亨又回來了。
“季少,既然你的家務事不讓我插手,那我就去別的房間好了,這裏留給你們,不過,城東當地到底是非你莫屬,有些事得過且過算了!”
話裏有話,白正橫心知肚明,季軒亦是心知肚明,說完,白正橫就向門口走去,果真,歐陽文已經在門口等候了,對他微微的頜首。
“打擾白先生了,小弟明天親自去謝罪,順便談談城東那塊地的事情!”季軒嘴角微微上揚,這一仗到底是他贏了,雖然過程他不是很喜歡,可結果還是可喜的。
白正橫於他插身而過時,腳步頓了一下,眼角掃了一眼仍舊沒緩過來的蘇柔,算是不忍心的告誡了一句,“對她好些!”
淡淡的語氣,聲音不大,隻讓季軒一個人聽見了,可是那語氣裏的堅定,卻讓季軒反感,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時不理智,可是他還是開口駁了一句,“既然是家事,就不勞白先生費心了,讓阿文送您去新的臥室,我明天登門致歉。”季軒的口氣亦是冷冰冰的,兩個人第一次開戰,算是季軒險勝,可是他卻不覺得高興,當門被關上,屋外的喧鬧被隔離時,季軒才低頭看著坐在他腳邊,被嚇的連哭都忘記了的蘇柔,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
蘇柔聽見關門聲,知道自己已經逃過了一劫,她想站起來,剛剛已經夠卑微了,此時不能再讓自己毫無尊嚴的坐在地上,被這個大惡人嘲笑,可是她卻沒有力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