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的臉越來越近,突然他的一隻手不經意的壓到了蘇柔受傷的手臂,本來這點痛她是能自己忍住的,但是她美目一轉,急忙驚呼出聲,希望能喚回這個惡魔的一點理智。
季軒怔了一怔,卻並沒有後退,隻是把手換了個位置,身子依舊往前。蘇柔心裏一片冰涼,本以為逃不過這一劫,哪知他一起身,轉而把她抱入懷中向她的臥房走去。
“好好養傷,到時陪我參加宴會。”話依舊是冷冰冰的,可是蘇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別的,她居然在季軒冷硬的懷裏感覺到一絲溫暖。
她情不自禁的抬頭看著這個如魔鬼一般的男人,堅毅的下巴,刻著涼薄,但卻給人一種萬年孤寂的感覺。
……
又是一個清冷的夜晚,蘇柔喝了季軒“加料”的牛奶後,早早睡去。依舊是每晚的這個時刻,房門輕輕的打開,季軒如平常一般斜靠在門邊,疲憊孤寂的看著床上的人兒,一雙漆黑的眼睛寫滿了孤寂。
月色如此的美好,可是隻給季軒一種孤涼寂寞的感覺,他修長的手請不自禁的伸入自己的褲兜,下意識的想掏出煙,可是隨即想到什麼,手一頓,就勢就這麼放在褲兜裏,沒有再拿出煙。
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床上的人兒即使在安眠藥的作用下也睡得如此的不安穩,她額頭漸漸冒出冷汗,瘦小的身子不安的晃動著。
掙紮越來越大,她仿佛被夢魘纏身,想逃逃不掉,依舊是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一直在痛苦中掙紮。
季軒看著床上不安穩的人兒,心裏十分的為難,他閉上眼,眉心早就蹙成一團,再睜開時帶著一絲迷茫,他一步一步向床邊走去,最後終究坐在了床邊,伸出手輕握蘇柔的小手。
他的大手包裹這蘇柔冰冷的小手,略微的剝繭刺痛著蘇柔柔嫩的皮膚,可隻是這輕輕一握,仿佛傳遞了巨大的安神能量。
蘇柔的掙紮漸漸變小,季軒冷漠的看著兩人相握的手,一雙漆黑的眼睛依舊黑的不見底,可是那深深的悲戚卻揮之不去。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另一隻手覆上蘇柔布滿冷汗的臉,細細的摩擦著,仿佛發自靈魂深處的呢喃出聲,“為什麼要背叛我呢?”
那聲音如此的輕,如一聲歎息一般,“媽剛剛準備好婚紗的樣本,爸……”最後他居然連呢喃都發不出聲音,一雙漆黑的眼微微泛紅。
“為什麼要背叛……”月光下仿佛一遍遍的輕聲歎息。
……
聶寬已經“病好”出院,隻是那段蘇柔受傷的記憶已經全無,他依舊每天沒心沒肺的樣子,偶爾提前他這個新收的妹子,不過有一次被季軒聽到,被冷冷瞪了一眼之後,他就再也不敢亂認了。
背地裏叫叫還好,當著季軒的麵提不是找死才怪呢,畢竟蘇柔再不濟也是季軒的女人,他認蘇柔為妹子,那季軒算什麼,想想他都覺得自己當初太魯莽了。
今日他笑嘻嘻的湊到季軒的辦公室,來給季軒看明天宴會應該穿的衣服樣式圖,雖然知道季軒從來不在意這些,但是聶寬還是得例行公事的拿來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