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頭也不抬,顯然對聶寬這一天大腦跟缺根線的狀態不是很滿意。他知道他的來意後,冷冷的吩咐道,“我的黑色就可以,其他你看著辦。”
聶寬看著一直低頭處理公事的季軒,想說什麼的嘴識趣的閉上了,灰頭土臉的摸了摸鼻子,然後訕訕的收回了那些華美的圖片,他心裏歎息,早知道那天就不嘴欠了到處亂說了,這可真逃不掉被發配“邊疆”的命運了。
就在聶寬要出門時,季軒突然想起什麼,猛然抬頭,叫住了他,聶寬立馬一臉的狗腿樣,此時不獻殷勤何時獻好啊!
不過季軒可不管他,突兀的來了一句,“給她的鞋子要平跟舒服些。”可是顯然聶寬沒有意識到這個“她”是誰,他一臉迷茫的看著季軒,希望他進一步指示。
季軒微微眯了眼睛,對聶寬如此的孺子不可教也,十分的惱怒,可是也不好發作,畢竟他剛剛“傷好痊愈”。
“她身上有傷,我不想帶著她出醜。”這回算是明了了,卻帶著一絲欲蓋彌彰的尷尬。聶寬立馬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他那微微變長的卡出,驚呼道,“原來是蘇柔啊!”
季軒對他是無可奈何了,就是不想提她,可聶寬偏偏要把名字叫出來,季軒冷冷瞥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這一眼讓聶寬這個神經大條的人都感覺寒風獵獵。
他撇撇嘴,又伸手蹭了一下自己的卡尺,小心的關門出去了。到了門外,他歎了口氣,心裏對他家老大這悶騷做法十分的看不過去。
明明心裏不是不在意,幹嘛一天天見到他那可愛的妹妹就苦大仇深的,仿佛她要是好過一點他心裏就難受似的。
聶寬當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不過此刻他也沒時間來愁這個,明天就要參加宴會了,今晚還得找一雙舒服相配的鞋子。
他早就和那個臭屁設計師說了,蘇柔腳有傷,穿不了他那個什麼十公分的細跟鞋,但是那個設計師不但娘娘腔還倔的要命,就是不改,他這才氣不過來找季軒。
本來看季軒的態度,他以為這回蘇柔是一定要吃苦了,好在他家老大還有點心,否則他都要抱不平了。
一個轉角,又險些撞到個人,聶寬剛要發火,一見是歐陽文,他頓時蔫了下來,這隻笑麵虎更不好惹。
“你這火燒火燎的去哪?”難得歐陽文先開口,看來心情還算不錯,聶寬搖了搖手裏的圖紙,毫無心機的說道,“我來找大哥看看明天穿的衣服。”
“這兒事兒還勞煩他,阿寬,看來你真是閑皮癢癢了。”歐陽文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聶寬,這家夥真是越活越單純了。
聶寬似是不服氣,輕哼一聲,“我要不來,大哥怎麼會想到蘇柔的鞋子要做個舒服些的!”說完他搖著圖紙,向電梯走去,沒有多餘的功夫和他在這多說。
歐陽文聽到這句話,微微側首,一雙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不過下一秒他就又友善的笑笑,繼續去做他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