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好歹也是來了一趟鳳棲宮,怎能空著肚子回去呢?”年瑩喜說著,站起了身子,掙脫開宣逸寧的鉗製,親自走到門口,拉著齊妃走了回啦,將她按在了凳子上,“鳳棲宮裏無需客氣,齊妃可是一定要吃好喝好我才安心。”
剛剛唇邊那抹笑意早已消失不見,齊妃看了看分不出喜怒的宣逸寧,又瞧了瞧身後的年瑩喜,麵上掛起了抱歉,“這……都怪我不分時候,既然皇後娘娘都這般說了,我也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淑蘭見齊妃說話的時候雖然滿眼的抱歉,不過坐在椅子的上身子卻是沒有任何想要抬起的意思,難免眼中多了幾分的疑慮。
看出了於淑蘭眼中的深意,年瑩喜悄悄的對著她眨眼一笑,隨後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於淑蘭見此,剛提起來的心落了下去,年瑩喜的聰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她能偷偷的示意自己不動聲色,想必她便是已經知道了齊妃並不是個良人。
“小姐,您是不是喝多了?”芊芊總感覺今兒的年瑩喜異常的興奮,看著她還沒褪去紅暈的麵頰,難免有些擔憂。
年瑩喜本想回應著芊芊不用擔心,餘光見齊妃正凝目看著對麵的宣逸寧,這才發現,貌似從進門開始,無論齊妃在和誰說話,那帶著深意的目光都在掃著坐在那裏的宣逸寧。
難道會是那樣……?年瑩喜心裏漸漸的明朗了起來,回頭朝著芊芊嘿嘿的傻笑了一下,故意讓自己看起來已經醉了,晃著身子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大家今兒晚上一定要吃好喝好!”她說著,故作像是失去平衡的腳下趔趄了一下,然後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慢慢的緩身坐下,卻在將將要坐在凳子上時,偏轉了腳下的力道,朝著宣逸寧的方向栽了過去。
“小姐……!”
“當心啊主子!”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宣逸寧穩穩的接住了她過於清瘦的身子,摟在她腰身上雙手用力,正要將她放坐在自己的身邊,沒想到她竟然是快他一步的先行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皇上……!”年瑩喜轉身朝著他嫵媚一笑,“臣妾的頭很暈啊。”她說著,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小鳥依人一般,服順的貼在他的身前。
“……”剛剛還擔憂她安危的眾人,轉眼便尷尬的收起了各自的目光,吃東西的吃東西,喝茶水的喝茶水。
可以說,年瑩喜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著實實的將他們給震驚了。
不過雖然您她們從來沒見過年瑩喜還有這般甜膩依人的時候,但怎麼說現在坐在她們麵前秀恩愛的是皇上與皇後,她們就算是再震驚,再好奇,再怎麼,也隻能別開眼睛看向別處。
開玩笑,敢窺視皇上與皇後的夫妻恩愛,他們是活膩了麼……
齊妃緊緊盯著眼前的一幕,雖然心裏疼如針紮,不過麵上卻是依舊帶著淡若的微笑,她暗自咬唇的克製住這種針刺的疼,強迫自己認真而銘記的看下去,因為她想要知道宣逸寧的反應。
宣逸寧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息間,隨後唇帶微笑,自然而然的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濃濃的血腥味,在唇齒之間擴散開來,伴隨著清淡的唾液,卷進喉嚨之間,流淌進了五髒六腑,齊妃麵上的笑容漸漸的發便的有了些許的僵硬,那咬破唇壁的血液像是帶著顆顆火星,灼得她體內遍體鱗傷。
於淑蘭不動聲色的端起了茶杯,將齊妃強忍欲痛的模樣記在了眼裏,看樣子她有必要要找個時間與年瑩喜好好談一談這位齊妃了。
年瑩喜倒是沒想到宣逸寧竟然沒把她給推下去,抱著一份狡黠的慶幸,她唇含齒笑的正要繼續賣弄,卻忽而聽見耳邊飄進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語。
“年瑩喜,你這般的造作,是想借著朕,刺激這些人其中的誰?”
灼熱的氣息吹佛在年瑩喜的脖頸間,帶起散落在附近的碎發,鑽進了她的脖領之中。
年瑩喜僅是一愣,隨後將自己微燙的麵頰埋在他的耳下,“宣逸寧,當年太上老君是把你給扔進了煉丹爐吧?”她歎氣,果然是逃不過這陰人的一雙法眼,不過被看穿了她也不慌張,索性含笑坦言,“我隻是想證實自己心裏的某種猜測罷了,好好的配合我,也許我心情好了,能更快而狠的處理掉那個讓你頭疼的煞女。”
宣逸寧失笑,被她的威脅弄得啞然,“年瑩喜,你身上的刺,倒是該修一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