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疼痛無法抑製(1 / 2)

滿頭的長發披散在四處,安陽侯不緊不慢的吸著手中的白玉煙杆,麵具下的目光淡淡掃視著桌子上那一包的東西,吐出一口輕煙,才淡淡的道,“你親眼看見這是從宣逸寧身上割下來的麼?”

奇圖跪在地上,回答的誠實,“回侯爺的話,並未是屬下親眼所見,宣帝隻是讓屬下外麵等候。”那日他接到這包肉之後便迅速的趕了回來,到底這肉是不是從宣帝身上割下來的,他也是無從得知。

“是麼。”安陽侯抬動手腕,輕輕的用手中細長的煙杆敲打著身邊的矮幾,半晌過後,才又道,“去寫信讓白國駐紮的隊伍過來支援,如今平湖王爺還在邊關,宣逸寧又重傷,此刻正是攻打宣國的最好時機。”

“可是侯爺,萬一這肉……”奇圖側目望了望桌子上的紙包,到了嘴邊的話欲言又止。

他雖然擔心這是宣逸寧的計策,就是讓他們以為他重傷,然後讓白國攻打宣國,最後再來個極力反攻,但安陽侯,是他就算心裏有一萬個擔憂也不能質疑的人。

“本侯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安陽侯再次將煙杆含入了口中,吐出煙霧的同時,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是不是宣逸寧身上的肉,本侯一試便知。”

“侯爺是說讓宣後做藥引子服下?”奇圖一驚,“可要此肉當真不是宣帝所出,宣國的皇後便再也無法醒來,到時候侯爺又要找誰去刺殺白帝?”

他那日雖然沒有進屋,但稻穀神醫的話他也是聽了個明白,稻穀神醫雖然沒有挑明,但意思足夠明了,哪怕在宣逸寧不情願的情況下割肉喂進了宣國皇後的嘴裏,都會讓宣國皇後一命嗚呼,更何況是別人的皮肉了?

“白帝,本侯可以再找人殺之,至於年瑩喜,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她的生死又與本侯何幹?”安陽侯似笑非笑,“當然,本侯更希望她能活著,若是她當真死了,本侯還是有些舍不得,你不曾見過她殘忍的模樣,當真是讓本侯愛不釋手,還真是想看看白帝在她手下生不如死的樣子,隻不過相比之下,本侯更希望先得到宣國的江山。”

“屬下明白了。”奇圖垂下了頭。

“明白了就好,下去吧,順便將派人將那肉做成藥引子給年瑩喜服下去,若是到了晚上年瑩喜那邊不見有什麼動靜,你便派人去白國送信,讓本侯的人馬統統過來。”

“是。”

看著拿起紙包離開的奇圖,安陽侯笑著吸了口氣煙杆,說實話,他不相信那是宣逸寧的皮肉,他和宣逸寧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有著那麼深城府的帝王,他不信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做到如此。

不過饒是他心裏有一萬個不相信,卻也想親眼看看,那到底是不是宣逸寧的肉,畢竟……對於有意思的事情,他總是充滿著無限的好奇。

出了安陽侯的營帳,奇圖轉了幾個彎來到了小廚房,推開門,一名士兵正蹲在灶台前麵生火,聽見聲音,那士兵起身,見是奇圖,慌忙問好。

“奇圖大人。”

“恩。”奇圖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紙包仍在了那士兵的懷中,“將這個洗幹淨入藥。”說完,不等士兵答應,轉身走出了廚房。

那士兵好奇之下,慢慢的打開紙包,當觸眼一塊還帶著血的皮肉時,驚訝的‘啪!’的一下將那紙包仍在了地上,自己則是驚恐萬分的後退了數步,看著那掉落出了肉片呆滯的瞪大了眼睛。

他並不是沒有打過仗,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也正是因為他見過無數的死人,也從無數的死人身上踩踏過,現在才能一眼就認出,那地上的不是動物的皮肉,而是人的肌肉。

一個人影,從窗子飛躍而進,穩且無聲的落在了那士兵的身後,在那士兵還沒有發現他的時候,伸出雙手利落的抱住了那士兵的頭,隨著‘咯嘣!’一聲的輕響,那士兵甚至是連掙紮都沒有,就斷了氣息。

來人將士兵的屍體拖去了拐角處,沒一會的功夫,便穿戴成士兵的模樣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著那仍舊掉落在地上的皮肉,那人幽幽的歎了口氣,隨著扛起那已經沒了呼吸的士兵,將其扔進了火焰旺盛的灶台之中,然後若無其事的撿起地上的皮肉扔進了菜盆中,轉身朝著外麵的水井走了去……

夜晚, 如約而至。

奇圖再次走進了安陽侯的帳篷內。

“侯爺,宣國皇後服下藥已經足足三個時辰,雖然並未見起色,但卻沒有任何的惡化。”

“可是你親眼所見?”

“確實是屬下親眼所見。”

“嗬……”安陽侯從窗邊走回到了軟榻,“沒想到那皮肉還當真是宣逸寧的,好好的派人照顧著年瑩喜,順便吩咐個人準時去宣國皇宮等著取宣逸寧割下的藥引子,至於你……可以派人回白國準備人馬了。”